”说着便起身收拾着桌上的剩菜剩饭。
此时,李妈也从门里进来,她穿着一身睡衣,也许是起夜,她殷勤的道:“先生,夫人要吃饭应该唤我们一下,我们给你们准备就好了,怎么还亲自动手了呢?”
严周笑道:“不必了,我看厨房都是现成的,热了一下便拿上来吃了。”
李妈道:“这么行?夫人现在怀着孕要吃点好的,怎么能吃我们吃过的剩菜剩饭呢?这可不是折煞我们了吗?万一老夫人知道了又得说我们几句!”说着便端着碗筷下楼了。
严周和明静在阳台喝了一会茶,下了一盘棋,又看了一会儿书,方回房睡觉。
清晨的天色原本是很好的,朝霞如锦绣,绚烂漫天,然而不过一刻时间,便是黑云压城,雷神滚滚。
原来今天还是约好了要去拍摄的,原定的时间只好推后。
严周今天也不用去上班,也在家里陪着明静,此时风雨大作,屋外的树木森森,在风雨萧条的黑暗里,似有呜咽之声依稀穿过,冷雨斜斜的打在宅院里的大大的落地窗上,拍啦拍啦的响。
锦之打着伞从外面进来,拍了拍身上的雨珠,笑言:“明静,你在家呀,过几天我们家搬迁之喜,我特意来邀请你来的参加宴会的。”
“雨下得这么大你还冒雨来,真是难为你了。”明静一边帮她拿了一条浴巾给她擦擦,一边又叫吴妈上楼给锦之拿一件自己的衣服给锦之换下。
严母打量着锦之的全身上下,看起来很寒酸,身上的一套衣服不超过五百块钱,道:“不用上楼找,楼下就有,那一袋衣服正好要丢掉的,都是一些明静和我穿过一两次的衣服,就算是那些衣服都比锦之身上的这套衣服贵多了,要不都拿去吧,不穿也可以拿去换钱,那一袋二手衣服少说也能卖个几百万的!我看房钱都可以全额付款了呢?”
明静听了此话很不舒服,这样诋毁自己的朋友,此时情绪也起伏不定,便道:“母亲,你怎么说话的呢?您不可以这样和我的朋友说话。”
锦之听了那些衣服如此值钱,便连忙打圆场道:“没事的,那袋衣服我要了,我不能辜负了老太天的一番心意不是吗?谢谢您,严老太太。”说着又给严母半鞠了一个躬。
明静依旧情绪不稳定,还要再说什么,却被严周拦住,“明儿,这袋衣服可是救了你朋友的燃眉之急,没有什么不好的,母亲的话却是难听了一点···”
明静懂了,而且锦之也表示体谅和接受,便道:“那行吧。”
随后锦之便提起了一楼仓库的衣服出了门,外面还在下雨,锦之又没开车前来,明静便叫司机老孙送锦之回家。
严母的那番话确实是难听,这也是严母刀子嘴豆腐心的表现,其实这件事对锦之利还是大于弊的。
明静仰望着天不语,雨过天晴后的天空,有一种被浸润的明亮色泽,如一块清莹的白壁,偶尔又流云以清逸的姿态浮过,叫人心神爽朗。
其实,院里的池塘荷叶田田,一些杂草也随着风自由摆动,几株红莲被湖面的清凉湿润的风缠绵拂起,艳而不妖,风姿绰绰。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