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森,这位身负破译天机之能的紫霄真人,对于尹载申两次助他解开迷离奇案之事心怀感激,甚至有意向将其纳入专为自己探寻玄妙真相的顾问行列。
张森淡然一笑,轻声道:“谁能抗拒拥有如此深邃破玄之能的顾问呢?”
正当张森欲言又止之际,一道身影如月穿云般从灵狱禁地中掠出,却是高美薇急匆匆地道:“张森,周洁请求与你会面。”
踏入幽闭的疗元室,张森的目光落在周洁身上,感受到她目光深处流转的异样波动,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微妙的不适。
“原来是你,那位破解诸多仙凡交织之谜的紫霄真人张森,我疏忽大意,不仅害了我自己,也牵连了我的亲子。”周洁此刻躺在疗元榻上,嗓音冰冷刺骨。
然而这些对于张森而言并无足轻重,他径直坐在周洁榻侧,双眸凝视着对方:“周洁,你让手下传信给我,言有重要之事相告,恐怕不至于仅仅这几句话吧?”
周洁闻此,身躯不由得轻轻颤抖,接着扫视了一圈屋内的其他修士:“张真人,请遣走诸位,我要告知你的秘密,唯你一人可听。”
张森望向周洁,确信其并非戏言。一位年迈的修士,纵有恩怨纠葛,也不会对他这位紫霄真人构成威胁。于是他朝几位守护在侧的执法弟子示意:“二位师弟,失礼了。你们暂且在外等候片刻,虽有僭越,但皆因案情所需。”
两位执法弟子彼此对视一眼,稍作迟疑后点头离去。张森更是将高美薇一同唤出,命她在外静候刘成关于召回谢克尚的法旨传来。
待室内只剩下张森与周洁二人时,张森掐断了疗元室内的灵识探测阵法,并开口道:“如今四周无人干扰,监控亦已切断,你可以尽情述说了。但愿你即将揭示的秘密,足以匹配我付出的努力。”
面对张森温和却又充满审慎之意的笑容,周洁苦涩一笑:“我只是个老妇人,身边的孩子虽面貌酷似我儿,但实际上毫无血缘关系。我手头的消息又能有何价值呢?”
“你让我来此,无非是想告诉我,你儿子在小区内误入歧途固然属实,但令他走向更为扭曲杀戮之路的,还有另一人。” 张森听闻此言,神情瞬间变得紧张,身体前倾,生怕错过任何关键信息。
“另有其人?周洁,你可曾知晓此人是谁?又如何得知此人正是导致你儿子堕落之人呢?”周洁瞥了张森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继而森寒地道:“我怎会不知?当日那人身穿令人极度不安的服饰,带着我儿进入密室长谈整整一下午。”
张森闻言,更加兴奋,双目圆睁,盯着周洁追问:“长谈一下午?你们可听见了他们的交谈内容?你能肯定并非你儿诱导他人,而是被他人诱导所致?”
周洁听见张森所言,神情瞬间激动异常,双眼圆睁,愤慨地道:
“此言差矣!断无可能!在此之前,我儿已近于被我劝化,不再涉足那般违背天道伦常之恶行!然而自那人现身后,他却是变本加厉,愈发肆虐!”
“便是此人到来之后,我儿方生邪念,欲寻一人塑形如同己身,再将其化作沉睡不醒的植僵之人,使我这老母陷入照料此等惨状之中!更甚者,此贼竟引领我儿跨入邻界的秘境——即尔等所说的修炼禁地,干下更多丧心病狂之事!”
周洁泪水涟涟,话语间难掩悲痛之意:“若非此人闯入我们的生活,我和我儿怎会沦落至此田地!”
听罢周洁所述,张森不由得陷入深思。在诸多疑案之中,确实不乏凶手家属为其亲人辩解,如此言论未必全然可信。但周洁并未全盘否定谢克尚以往犯下的逆天之罪,亦未要求张森等人对其子减轻惩处。她唯一的请求,就是在判其子有罪之后,务必捉拿那个诡异男子归案。
然而,受限于年岁及当时环境的影响,周洁对于那位男子并无任何有价值的细节记忆,甚至都无法确知此人究竟是主动找上谢克尚,抑或是谢克尚主动联络对方。
这一切使得张森想要进一步追踪这一线索变得尤为困难,从谢克尚最初的口供中可察觉,他似乎有意隐瞒这位神秘男子的存在,每当提及此人的信息时,谢克尚总是含糊其辞地带过。
张森深知此事重大,便向仍在病房中的周洁保证:“周洁女士,请安心休养,一旦我们找到那位神秘男子的消息,必定第一时间告知于您。”
话毕,张森带着满腹疑团离开了周洁的静养室。刚出门,高美薇立刻靠了过来询问详情:
“张森,情况怎么样?周洁到底告诉你什么了?”
张森环顾四周的新城修真警署同僚,遂拉过高美薇至一处僻静之地,低声回应:“此事关系到那位神秘男子,以及谢克尚如何能够获取大量灵材资源,构建起如此庞大且邪恶的修行组织之谜。”
高美薇闻听此言,左手紧握右拳,重击在手心,眼神坚定地道:“果不其然,谢克尚背后定有其他隐秘势力支撑,他不可能独自成就此般邪恶宗派的创始者之位。”
张森此刻看向高美薇,略感惊异,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你怎么知道这些?看来你的悟性越来越高了。”
高美薇此刻狡黠地笑了笑,挥舞着手指解释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秘密,从谢克尚先前的供词中便可看出,他口中那些巨额灵材来源模糊不清,而他与母亲又居住在这般简陋破败之处,此乃重大疑点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