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在把那个老小子从棺椁里拖出来大卸八块,五马分尸给妹妹出气。
自那以后,卢玉修就开始跟太后未出阁的时候一样,喊她阿槿。
这其实是不合规矩的,但是左右现在宣国的皇帝是他的外甥,是阿槿的儿子。
陛下又是重情重义之人,那些御史就是知道了,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李夫人点了点头,姐姐在陛下十三岁就放权了,这样阿姊早日分出精力跟他们一起找。
陛下刚亲政不久就发现他们一直悄摸摸派人去各地,他们就把这件事告诉他了。
李夫人记得很清楚,当时少年的眉心微蹙,抿了抿唇,想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派人跟他们一起找。
李夫人知道,那时候的陛下可能想说,三个多月的孩子怎么能活下去?或者她早在侍女之前就已经死了。
这个可能他们也想过,三十多年没有消息,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况且那镯子价值不菲,有人捡到了不可能不带出来,或者卖掉。
这么多年都没有镯子的消息,他们就一直默认镯子还在小妹身上,而小妹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着她的哥哥姐姐去接她。
翌日,齐无忧一大早就起来了,因为今日李夫人要进宫住上些时日。
齐无忧老早就让梅雪把偏殿收拾出来了。
李夫人来时跟昨天一样,气质典雅,温柔大方。
李夫人说,身为一国皇后,四书五经六义一个都不能落下,琴棋书画还要样样精通,她的姐姐就是这么过来的。
李夫人一来,就先给齐无忧讲起了四书。
昨日,齐无忧想了一晚上,都没有想到镯子在哪里见过。
齐无忧小心的觑着李夫人的脸色,见她好像并没有被镯子的事困扰。
反倒是自己因为走神被李夫人教训了,李夫人是挺温柔的,但打起手板也挺疼的。
齐无忧哭唧唧,只能被迫集中精神学习。
看着手里的“女四书”,齐无忧皱了皱眉,她一个现代人,是真接受不了这封建糟粕。
许是察觉到了齐无忧的抗拒,李夫人这次没打她手板,反而是问她,“娘娘不愿意学?”
齐无忧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是问道,“姨母,我既然要学四书,又为何要看这女四书呢?”
李夫人一愣神,她当年也这么问了女夫子,她当时是怎么说的呢?
她说女子该以夫为天,女四书是要提醒你尽己本分,万不可越过自己天,而小姐是大家闺秀,没有才学是会让人看了笑话的。
但是现在这番话她对齐无忧说不出口,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齐无忧看着李夫人这模样,突然笑了笑,“我听陛下说,姨母之前还是个将军呢。”
李夫人没想到陛下会和齐无忧说这些,愣了一下,也跟着笑了笑,“是啊,卢家是武将世家,女子也能上阵杀敌,披甲挂帅,我的祖母就是大将军,而我的祖父是入赘的。”
齐无忧点了点头,“那可见这女四书也不对嘛,什么以夫为天?卢老太君也是女子,不照样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