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员来根据地干什么吗?”沈英玩味地笑着。
“干什么的?”曾涛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文明问道,而武国耀也本能的侧了侧身子,以方便更好地听话。
唯有宗志国的身子往后稍缩了一下。
宗志国的动作看在沈英眼里,使他对自己的判断更多了几分自信。
“我想问一下,你们怎么知道我们那一天晚上在小溪处接头?”沈英答非所问地反问道。
这句问话,让桌子后面的宗志国松了口气,而曾涛脸上则现出失望的神色。
“有同志发现了蔡乾的反常,说他黑夜里去小溪边洗衣服很不正常,因此大家才跟踪到那里,发现了你们在那里接头。”
“哦,原来是先发现的反常,然后才是跟踪,我还以为是早就得知信息,预先埋伏在那里呢!”沈英说道:“另外,我倒是有点好奇,究竟是哪位同志发现了蔡乾的反常?”
“这你管不着!”宗志国恼羞成怒:“我看不给你上些刑罚是不行了!”
“你们不想知道我做为特高课人员来到抗日根据来干什么吗?”沈英一句话又把三个人心思勾了上来。
“说,你究竟来干什么?”曾涛双手环抱着问道。
“我来和一个代号叫做羽蛇的人接头,获取一份绝密情报!”沈英毫不掩饰地说道,说完,沈英依然盯着宗志国。
审讯术里面最重要的一个原则,就是紧盯对方的眼睛,这会让被审讯者感到非常地难受,从而在动作上下意识地露出破绽。
而面对沈眼看过来的目光,他轻咳了一声,端起水杯低头喝水。
“那么,谁是羽蛇,蔡乾吗?”曾涛问道。
沈英看了看窗外,有再次答非所问:“到中午了,大家都累了,歇歇吧,吃个饭,睡个午觉,下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曾涛一拍桌子:“不要以为我们军队讲究优待俘虏,你就可以那么放肆,告诉你,我在战场上见得死人多了,对汉奸鬼子也没少用刑罚,你再顽抗下去,别怪我不客气!”
“那你随便,不就是拷打嘛,我可有句话说在前面,如果真要对我拷打,我到时就一句话也不对你们说!”
“你个龟孙子!”曾涛气得差点蹦起来,他绕过桌子,一脚踹在沈英的肚子上,当即将沈英踹个大马哈,如同弓腰的虾米一样,斜躺在地上,然后又接着几脚跺去。他是老红军,腿脚又强健,所以几脚下去,沈英的嘴角便见了血丝。
但沈英咬着嘴唇,依然一副不愿开口的样子,他的眼神依然紧盯这宗志国,旁边的武国耀忙走过来,拦住了曾涛,说道:“老曾,等等就等等吧,反正也就这一中午。”
“娘的!当汉奸特务也能当的这么光棍,算是个中国人吗?”曾涛虽然停止住了腿脚,但仍然忍不住破口大骂。
武国耀将曾涛劝了出去,大领导既然不在了,宗志国自然不会单独审问,于是他也开始收拾桌上东西。
这时候,他只听得沈英说了一句:“羽蛇,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们!”
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血液都差点凝固,拿记录本的动作都慢了一拍。顿了一下后,他装没听见一般,连看都不看沈英,拿着自己本子和钢笔如同逃一般地离开这间屋子,今天上午的体验,让他感觉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