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年没说话,就定定的看着他。
陶境燃觉得他要是不答应的话,闻鹤年可能杀的就是自己了,连忙点头,"行行行,我尽量好吧?"
闻鹤年没有再说话,眼睛看向床上的人。
陶境燃也不敢再久留,转身就走。
闻鹤年就在陈糯的床边坐了一个晚上。
他挺直了腰板,动也不动,尽管后面有值班护士告诉他陈糯没那么快醒来,但他就还是没动。
到早上六点多的时候,陈糯终于醒了。
闻鹤年第一时间发现,将她的手一把抓住,"糯糯。"
陈糯原本是盯着天花板看的,听见他的声音后,这才缓缓转过头来。
她就盯着他看,一言不发。
"我去叫医生!"
他立即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时,陈糯的声音传来,"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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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糯醒来的消息,陶境燃还是从医院听见的。
他赶到医院却发现,闻鹤年的脸色还是阴鸷得难看。
"怎么了这是?"陶境燃上前,"不是说醒了吗?"
闻鹤年没说话。
陶境燃看了看里面,医生正在帮她做着检查。
很快的,也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闻鹤年立即冲了上去。
"病人的情况良好,大部分也都是皮外伤,按道理说……大脑应该是没有受到损伤的。"
"那她怎么会不记得我?"
闻鹤年的声音,咬牙切齿的。
也是在听见他这句话,陶境燃这才反应过来,"不记得你?她失忆了?"
"可能是因为……病人受到的刺激大了一些……"
"那她什么时候能恢复?"
"这个……不怎么能确定。"医生推了推眼镜,"这还是跟病人的心理有关,如果是不好的回忆,可能她心理本就不希望……自己能够想过来。"
不好的回忆……
闻鹤年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陶境燃看了看里面的人,"要不……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闻鹤年什么都没说,直接往里面走。
陈糯已经坐了起来。正喝着牛奶。
看见他们,她立即停下了动作,眼睛盯着他们看。
闻鹤年的手握紧了,"糯糯……"
"陶总。"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陈糯便说道,"你怎么来了?"
眼睛,看着陶境燃。
闻鹤年的身体一震!
陶境燃脸色也是变了变,"你……还记得我?"
他的话有些莫名,陈糯看了看他后,这才点头,"我当然……记得你了。"
"她好像只忘记了你一个人……"
陶境燃在闻鹤年耳边低声说道。
闻鹤年紧抿着嘴唇,想也不想的上前,"我呢?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他想要将她的手抓住,陈糯却向后退,"你……别过来。"
闻鹤年的脚步顿时停在原地。
陈糯又看向陶境燃,"陶总,这是……"
"这是闻鹤年啊,你忘了?"陶境燃立即上前来,说道。
陈糯又看了看闻鹤年,摇头。
闻鹤年的嘴唇紧紧地抿着。
"那个,她肯定是睡蒙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要不……我先出去,你们先聊?"
陶境燃的话说着,转身就要走,陈糯立即说道,"陶总,你要去哪儿!?"
她的话说着就要从床上下来,但是她的身体毕竟还虚弱,整个人差店栽了下去,闻鹤年立即将她抱住!
"谢……谢谢!"陈糯想要将他推开,却发现面前的人纹丝不动,"你……可以松手了吗?"
听见她的话,闻鹤年这才好像刚刚回过神来一样,缓缓的,将手松开。
陶境燃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我出去买点东西吧。"
话说完,闻鹤年转身就走。
陶境燃突然觉得他怪可怜的,想要追上去,但是看了看陈糯后。到底还是没动。
陈糯也还是坐在床上。
"你真忘了他了?"
"陶总,我应该认识他吗?"
陶境燃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行了,你别演了,就算你忘了全世界也不应该忘了他吧?"
"我真……"
"前两天他出了车祸,到医院一查才知道,他可能要死了。"
"你说什么!?他怎么了!?"
陈糯的脸色顿时变了,手也一把将他的抓住!
陶境燃顿时明白,"嘿,我说你还真行!连装失忆都出来了?"
"你……你骗我!"陈糯这才反应过来。"你能不能不要拿他的身体开玩笑!"
"我要不这么说你能是这样的反应吗?"陶境燃翻了个白眼,"说,你这玩的哪一出呢?"
"我要是不这么说的话,他肯定不会管我了。"陈糯抿了抿嘴唇,说道。
那样子,倒还像是委屈了。
"你可真没良心啊!"陶境燃拉开椅子坐下,"知道你失踪的时候,他就好像要疯了一样吗?昨天晚上还熬了一宿!眼睛都红了,你居然还这么玩他?我告诉你,也就他现在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肯定不会饶了你的!"
"你不说他不就不知道了?"
"我才不要跟你同流合污,到时候你说两句软话他就不气了,我这边估计得被他收拾死!"
"现在……不是说两句软话就可以的了。"
想到那些事情,陈糯的声音也慢慢低了下去,"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个红颜知己……"
陶境燃还想要说,在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后,立即把话咽了回去,"那你就好好的休息。工作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的。"
话说完,他直接站了起来,陈糯立即将他的手拉住!
陶境燃无情的将自己的手抽出,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