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水天门开!”
“四水天门开~”
“四水天门开~~”
伴随一声声此起彼伏的长音,整个泗水城内渐渐沸腾起来,无数居住于客栈宅邸内的散修旁门,仿佛被号角唤醒的士兵般,纷纷或驾驭法器,或临虚御风,或足踏青云,向城中心的巨大露天广场集结。
四月初五正午,天目宗十年一度的“开天门”盛会,正式敲响震天的锣鼓!
“时候到了……”秦梦琉漫步于泗水街头,侧耳聆听。
天有小雨,石板铺成的路面湿滑且沾染尘土,可少女的白嫩赤足,始终未沾染半点尘埃,仿佛在向某位月夜精灵般的女子致敬。
“婠婠……”少女自嘲着摇摇头,雨露悄悄滑过那一头过耳短发,亲吻大地。
当然,秦梦琉并不是刻意模仿,仅仅因为——她穿不得鞋-_-
没有任何一双鞋子,能够经受得起元磁斥力版“缩地”摧残,与其天天换鞋,时时换袜子,那还不如干脆不穿,这样反倒清爽!
况且,蔷薇之紫所附带的恒定避尘效果,让秦梦琉也不必为脚踩到狗屎之类的犯愁,反正一股薄薄的无形力场永远包裹她身体,到底是龙空山出品的珍稀试做版量产妹逗装,对软妹子方面考虑周全。
尽管身着奇装异服,可一路上经过的凡人皆对少女视若无物,郑瞎子的幻形玉符,就算是练气修士也不易察觉真貌,更何况是区区凡人?
穿过稀疏人流,前方的道路越来越拥堵,越来越嘈杂。尽管“开天门”是针对修士的机缘盛会,但同样吸引了众多凡夫俗子的围追,对力量的崇拜与追逐,永远驻扎人心深处。
当然,修士不是杂技演员,凡人被远远地拦在长宽达千丈的中心广场之外,根本无法看清楚什么,他们簇拥于此大多是为满足下心底那份不甘的渴望罢了。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秦梦琉感慨地诵读诗句,随手接触幻形,从袖底飘出一缕红光,莲步轻移其上。
“起~”玉鼎声碎,却见长虹贯日而起,越过层峦叠嶂的人头,直飞向修士聚集之所。
毫不在意一路上修士的诧异目光,她又不是真正的女人,对别人的眼光需要在意吗?少女径直飞向广场正中央的七座玉石高台,她的传说之路,第一次正笔书写就从这七尺高台开始吧!
天争一线,一线生机,这七座高台又被修士称之为“一线天机”,是散修踏入天目宗内门的“一线天机”!
一个宗门,一个占据统治体系最上层的组织,自然不可能说招收的都是暴力成员,无论是炼器、炼丹方面有一技之长的,宗门都会招纳其下,就算没甚长处,只要达到练气七层以上的修士,亦可投身宗门,成为外门弟子。
内门外门,休看这一字之差,可待遇就是天与地,内门弟子自入宗门后自然有筑基期的师父指点修行,甚至个别良材美玉还会被金丹期修士收为弟子,更别说丹药法器之类的的外物了。
“秦梦琉。”少女降下飞剑,随意选了座玉台,抛出一丹灵石给记录她姓名的修士,顺便取走一根标号玉签。
真正的比斗明日方开始,今天仅只是报名登录罢了。每领走一根玉签,玉台上的红幡就多印出一条姓名记录,通常来说,红幡的条目越少,则争斗愈危险,因为某些修士光用名号就吓走很多同辈。
不过,秦梦琉尚不算此列,她的名号非但没带来恐惧,反而招惹来更多的麻烦。才沉寂没多久的“血腥妖女”之说,重新被聚集与此的修士们翻起,在窃窃私语中传递。
“站住!”还没等秦梦琉离开,某些自信的卫道士就找上门来。“你这杀害我兄弟的‘血腥妖女’,别逃!”
来者驾驭一道剑光,身穿天目宗外门弟子服饰,指着奇装异服的少女骂道。
“逃?”秦梦琉侧过脸去,指着面前玉台,嘲讽般提起嘴角。“上去吧,我今天事情很多,没空和你这等渣滓废话!”
“你!”那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但愣是不敢接口。
自家人知自家事,以他练气九层的水准,实在没把握和“凶名赫赫”的某女一对一了解因果,也只能雷声大雨点小,装起缩头乌龟来。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终于,一位黑须鹰目的筑基修士飞来,大声怒喝道。
“弟子不敢,师叔伯在上,弟子谨因那‘血腥妖女’气焰嚣张,与其争执罢了……”大言不惭的外门弟子立刻呈滚地葫芦状,一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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