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迷人的红唇。
回去的路上,张子恒再无观赏的兴致,平实的脸上蒙生着几丝不知何处飘来的忧愁,脑中尽是刚才的女游客,尤其是那双丹凤眼...甚是牵挂。
褪去闲情的他走的很快,没一会便出了这条街,然后照来时的路线往回走去。
拐过几个弯,待见不到夫子庙灯光时,路上也暗了下来。虽然路两侧亮着灯,但微弱昏黄的灯光在这空寂的让人发寒的街上没起多大的作用。
这两天,在唐凝烟的陪同下,他去过不少地方,对南京的印象就是忙忙碌碌、川流不息,而此处如此冷清,略显的让人不自在。
没走两步,心有余悸的张子恒凛然听到前面拐角传来嘈杂声,从声调上可以听出是一女的与几男的的争论着。
走到拐角口,看到几穿着红短袖、破牛仔,刺着刺青、染着黄发、红发的杂毛小子把围一扎着马尾辫的少女围在路灯柱下。因为背对着,所以并未看到她的面貌。
在张子恒出现的时,围着少女的小混混寒着眼,皱着眉,不友善的盯着路过打酱油的张子恒,几个黄毛更是显摆的弯了弯手臂。
感受到身旁几人不友善的目光,他并未做出脑残的英雄救美,依旧行色端正的走自己的路。
这举动,小混混不屑、鄙视道:“瘪三、没种!”
对此谩骂,路过的张子恒旧视而不见,煞是什么也没发生。
五岁
那年,父母外出打工一去无回,跟着外公的他是饱一餐饿一顿的,最后竟沦落到行乞于人前。
两年里,他见多了欺男霸女、弱肉强食、天道不公,所以此刻才会这般淡然。
直到外公撒手人寰遇到师傅,麻木的他才开始好转,但仅是:知恩图报类的,像这种见义勇为、救苦救难的事,他是想都不会想,因为他不是圣人。
见打酱油的青年离去,停下手的小混混继续骚动起来,离去的张子恒只听到少女严厉的怒斥。
“住手,不许碰我!再碰,我就报警!”
“求你了,别...”
“色狼...。”
走出十几米的张子恒在听到这二字是,血液凝聚,瞳孔紧缩,就连迈出的腿也顿在半空,心中呼唤着:救她、救她。与此同时体内涌出股无端的煞气,逼得那伙使坏不安的四处环顾起来,煞像是老鼠嗅到猫味般惊慌。
停滞片刻,张子恒微微转身,而在混混眼中只是阵阵残影。待看清他人时,一拳头已经砸在红短衫的胸口,同时猛的踹向黄毛。
转眼间,三五个混混留着血长龙的趴在地上。
看着眼前哭似小花猫少女,张子恒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欲要拂去她脸上的泪珠。但尚未待他有触碰到她脸蛋时,垂着两手干哭着的少女猛地一甩手。
“啪!”
一声脆响,在夜间显得格外清晰。
这巴掌,张子恒本可以轻而易举的躲开,但他没有。同样,他本可以拉住她解释的,但也没有。只是默默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难道这便是所谓的缘分?”
先前被张子恒救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在夫子庙遇到的女游客。
这时,伤残的混混彼此搀扶的站立起来。
脖颈刺鹰、捂着胸口的头头绷着嘴,伸出哆嗦的指头,摆谱道:“小子,找死不成,清楚我们哥几个啥来头不?我们后台可是南京最大的黑帮...。”
“啪!”
话音未停,又是一声脆响,只见摆谱的老大脸一歪,耳畔直嗡嗡作响,吐出几颗黄牙来。
张子恒则是揉着略泛麻的手掌,嘀咕道:“指手画脚的,成何体统,不知道斯文点!以后改改,免得吃亏,今儿还好是遇到我,不然...”
遇到你还就好?有你这样二话不说一巴掌扇掉两颗犬牙的吗?就算是条子,也不敢来硬伤啊!
这些年,张子恒从未像今天这般不出任何目的的做过一件事。
就连救市长千金唐凝烟,也是碍于请她父亲帮忙的份上才出手的,算是报恩。
而刚才的少女,他心底由衷的产生一种欲望,一种呵护、保护的欲望,哪怕对方不领情、不接受,他也会在意,就像先前挨的那记耳光,无悔!
“一见钟情?”
拐过弯,没走两步,见到前面停着辆黑色轿车。走近一看,后排竟坐着唐凝烟,张子恒也不废话,拉开车门便上了去。
“英雄救美不错嘛?只是不知道某个人的脸蛋肿没?”
对于唐凝烟这挖苦的话,张子恒只是笑笑,并未与她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