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胸口疼痛,喉咙里涌上一口血腥,却被她生生咽回了肚。
心里一阵苦涩,她不懂,来到异世,她是与异世八字不合,还是怎的?怎么老是受伤?
这副身子到底还经得起几番折腾?
“北瑶灵凤,朕警告你,再敢伤害涵儿,朕定不饶你。”冷冷道,阴沉着邪魅寒冷的脸。
那眼神,那一字一句的话语,正在扼杀她的心,她的心越来越痛,就像万千尸虫撕咬般疼痛,她努力压抑着,耳边却不断回响:本宫对陛下的重要性,不是任何人可以取代的…不是任何人可以取代的……
想起前两日,他也曾温柔相待过她...虽短,却是他!
如今,他说:北瑶灵凤,朕警告你,再敢伤害涵儿,朕定不饶你…定不饶你…定不饶你……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控制不了,越流越多!
寒,你曾说:若有情,天长地久定终生!若无情,终如昙花一现影中水!
这话,我一直记得,不曾相忘!
寒,在异世的你,真的舍得如此相待年儿吗?
寒,在现代,年儿皱一下眉,你都会心痛!为何在千年异世的你,对年儿绝情狠心!
寒,他是他,终不是你!
“主子,朱雀扶你回宫吧...”她懂主子因何难过流泪,她能做的就是带主子离开这里。
“陛下,姐姐她…她没事吧?”枕在濮陛龙冽怀里,心里划过一丝笑意,脸色却露出不忍。
北瑶灵凤,你妄想跟我斗,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她失神泪流不语,在朱雀的搀扶下欲转身离去......
这时,濮阳龙冽出声,一字一句警告道:“没朕的命令,帝后一甘人等,不得再踏入梦涵宫半步,违者…定斩不饶1
她回神愣住,虽说心中早已痛得悲凉麻木到了极点,可是,这话引起的深深的寒意和愤怒也到了极点。他不听她解释,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她,甚至又是一掌打了她,她都可以忍受,但是,他怎能牵连除她以外的一甘人等呢?
他果真知道涵贵妃陷害淑妃一事…难怪他要将她保护起来!只要涵贵妃不出梦涵宫,这圣旨又令她进不了梦涵宫,那她就真的无法将她绳之于法!
高,濮阳龙冽这招实在是高!
她拭过两颊的泪水,抬头,笑道:“呵,真是好笑,陛下这般生气做甚?臣妾把涵贵妃怎么了么?还是说臣妾放火烧了梦涵宫?竟弄得陛下下旨定斩不饶?”双眸对视着濮阳龙冽,字字反唇相讥。
顿时,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她咬紧牙,拼命将血沫团团吞下,嘴角依然顺流而下丝丝鲜红。
朱雀扶着她,明显感觉得到她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她身上,也明显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侧身一看,主子血顺唇而流,惊,颤音道:“主子...”
濮阳龙冽沉声道:“朕亲眼所见,没想到帝后狡辩的功夫还真是…”看着她嘴角流出的那抹鲜红,微微一震,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一股难言的疼痛隐隐觅觅从心底窜出。
他一惊,更厉烈的怒意随之充溢整个胸口,便是这样倔强的一个人,连不相干的人都可以在乎,却独独漠视他,拒绝他!拳头紧握,这时的他,只想将她摧了毁了,自此两不见不相烦!
她伸手擦拭了一下嘴角,对着朱雀轻笑出声,“没事,就是有点上火了,回去给我熬点袪火药就好,不用担心。”
看着朱雀不相信又担心的神情,立刻抓着朱雀的手,示意她真的没事。
她面色苍白,嘴角带有血迹,略显狼狈,却依然直视着濮阳龙冽。
唇微微扬起,“陛下,就算亲眼所见也不一定为实,何况,有人本就爱扭曲事实真相,陛下,凡事用心...”
涵贵妃震惊,她竟敢暗指陛下昏庸无能,岂有此理,不过,这把火她自己点燃了,那么就别怪她无情,“陛下,刚才不是姐姐推倒涵儿的,是涵儿自己不小心跌倒的,姐姐也并非存心骂陛下昏...昏庸,请陛下不要怪罪姐姐1
年小凤看向涵贵妃冷笑出声,“涵贵妃错了,骂陛下昏庸的人是...你!再者,涵贵妃身份尊贵,深得陛下chong爱,你这声姐姐,本宫万不敢受,本宫的母后只生了本宫一个女儿,又何来妹妹一说。宫规在前,涵贵妃以后还是尊称本宫帝后娘娘1
转眸看向濮阳龙冽,轻声道:“天色已晚,臣妾就不打扰陛下与涵贵妃恩爱细语。”
她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并未转身,说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涵贵妃,给别人一条路,也等于在给自己修另一条路,女人何苦要为难女人1而后,面向朱雀吩咐,“朱雀,我们走吧1
濮阳龙冽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凤眸幽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