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者的回答却让朱小君差点喷血:“先生认为他是男人,那他就是男人,先生认为她是女人,那她就是女人。”
朱小君一拉脸,就要发火:“我去,你这叫哪门子的说法啊!”
那侍者却不慌不忙地回了朱小君一句:“她就是一把琴,而琴是没有性别的,先生,您若是真想知道她是男还是女,不如我把她叫过来,您亲自询问。”
朱小君摆了摆手,颇为无奈地打发了那侍者:“算了,你忙你的吧。”
对面的宫琳扑哧一声笑了:“没想到啊,咱们朱小君也有吃瘪说不上来话的时候。”
朱小君白了宫琳一眼:“你再笑话我,信不信三天之内,我让你去西平报到去。”
宫琳依旧笑着:“信!怎能不信?你现在就是说能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我都信!”
也不知是朱小君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或是故意而为之,总之是他的神色忽然黯淡下来,叹了口气,幽幽道:“就算我能摘下星星来,可是我又能送给谁呢?”
或是说者无心,但听者总有意,宫琳的脸忽然又红了起来。
尬尴,维持了数分钟的时间。
当小提琴的声音在餐厅的另一个位置再次想起的时候,朱小君才打破了这种尬尴,他招呼了宫琳一声:“赶紧吃东西,再不吃,凉菜都冷了。”
二人都不再多话,默默地吃了点东西,宫琳终究没能憋得住,又提起了唐伟兴的事情。
“小君,你上次对我说,我们董事长的事情……”
“申海警方调查过了,说唐伟兴确实是死于心肌梗死,所以他们并不打算重视这事。但是,我却一直不能解除对蒋光鼎的怀疑,宫琳,这也是我为什么莪不想让你离开彭州去西平的一个主要原因。毕竟这彭州距离申海比较近一些,而且在你们唐氏集团中的重要度要高一些,在这儿,才能更好的监视蒋光鼎。”
不知为什么,宫琳的表情中居然掺杂了些许失落的成分:“我也在怀疑蒋光鼎,可是,我们该怎样才能拿到证据呢?”
朱小君轻轻地摇了摇头:“最直接有效的办法是尸体解剖,彻底查清楚你们唐总心肌梗死的原因,可惜的是我们得不到这样的机会……现在对我们来说,或许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逼迫蒋光鼎自乱阵脚暴露出真相来。”
宫琳叹道:“可他有唐歆的支持,我们怎么逼迫他啊?”
朱小君笑道:“唐歆今天会支持他,不代表明天还会支持他,只要我们办法得当,迟早有一天会达到让唐歆抛弃蒋光鼎的目的!”
宫琳睁大了眼:“你是说故意让他们俩产生矛盾?”
见朱小君点了点头,宫琳又道:“据我所知,蒋光鼎的个人生活极为干净,而且性格上又是唐歆所欣赏的那种,想让他们俩产生矛盾,实在是天方夜谭啊!”
朱小君摸了下鼻子,笑道:“不难,我给唐歆来个美男计,保证蒋光鼎用不了多久就得失宠!”
宫琳和朱小君相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宫琳却是一个洞察力极强的女人,对朱小君的这个一说假话和大话就会不自主摸鼻子的习惯早就了解了,所以她便顺着朱小君的玩笑继续了下去。
“我原本还想牺牲自己对蒋光鼎实行美人计呢,既然朱大老板愿意献身,那我也就省下了。”
朱小君呵呵一笑,道:“为了保险起见,不如咱们俩一起上?双管齐下!”
宫琳一捂嘴,笑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朱小君,你就给我说说嘛,你心里的计划到底是怎样的?”
朱小君端起面前的饮料杯,凝视着杯中的水果颗粒,缓缓地说道:“你说,在唐氏集团的业务和蒋光鼎这个人之间,对唐歆来说,哪一个更重要?”
宫琳虽然没明白朱小君这句话的含义,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当然是唐氏集团的业务更重要了!”
“那么,若是因为蒋光鼎的存在而影响了唐氏集团的业务的话,那你说,唐歆会如何反应?”
宫琳的双眸闪烁出异样的光芒:“唐歆绝不会因为蒋光鼎而毁了唐氏的根基!”
朱小君点了支烟,狠狠地抽了两口:“那我们就开始和唐氏集团斗上一斗,打垮唐氏!”
“打垮唐氏?朱小君,你疯了么?咱们现在哪有这份实力啊?”
朱小君淡淡一笑:“我刚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我摸鼻子?”
宫琳一愣,随后摇头。
朱小君点了点头:“那就是了,这就说明,我朱小君刚才并非是在说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