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温柔忽然惊叫一声,顺手把手机扔了出去。
这三人是在陈光明公司附近的一个公园内茶馆见面的,茶座四周全是水域……
温柔装着一副委屈的样子,指着朱小君的身后:“刚才,你,身后,有只蜘蛛……”
因为一只蜘蛛,就把一部手机给仍水里了,鬼才会相信。
可是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是手机报废了,温柔一脸俏皮还有些得意地晃着脑袋:“手机坏了,我也记不得我老爸的电话。”
朱小君冷笑一声:“那你总该记得你老爸叫什么名字吧?”
温柔却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朱小君又是一声冷笑,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度娘。“姓温,科学家,住在省城,有了这三点,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你老爸。”
温柔撅起了小嘴:“我老爸可不姓温。”
虽然明知道温柔是在撒谎,可朱小君搜索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像是温柔老爸的省城科学家。
“怎么回事?”朱小君一边继续努力,一边自语问道。
“我妈姓温,我是跟我妈的姓。”温柔不无得意地继续撒谎。
“那你为什么不跟你老爸的姓呢?是你老爸的姓不好听是吗?”朱小君还想引诱一番,让温柔说漏了嘴,再透露一些她老爸的信息。
可是,鬼精鬼精的温柔却瞪着乌溜溜的大眼,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朱小君彻底没招了,干脆把皮球踢给了陈光明:“你看着办吧,我只管今晚见到张石,其他的,你做主吧!”
陈光明不知所措,看了看朱小君,又看了看温柔。
而温柔却兴奋地跳了起来。她先是拍着巴掌围着朱小君转了一圈,然后又哼起了一个节奏感很强的曲子,在朱小君的面前跳起了舞。
不可否认的是,温柔的舞姿颇具挑逗性。
朱小君一时受到了温柔的诱惑,荷尔蒙不知觉地加快了分泌速度,就在情绪上来,准备和温柔同舞一曲的时候,眼前忽然闪现出一男一女两张面孔出来,那男的有一双阴鸷的目光,那女的更是狰狞恐怖,像是要拧掉朱小君耳朵才肯罢休似的。
朱小君陡然泄了气,哀叹了一声,转头走了。
身后,温柔也停下了舞动,举起手来,和陈光明对了下掌,以示庆贺。
陈光明的运气还算不错,一边跟张石进行着联系,一边在网上订机票,原本已经显示没有余票的当日航班,在陈光明的反复刷屏下,还真被刷出了几张余票出来。
订了票,朱小君和陈光明带着温柔直奔了机场。
一路上,少不了温柔的小鸟一般的叽叽喳喳。
好运气一直延续着,他们乘坐的航班居然出人意料地没有延误,晚上八点左右,降落到了双庆市的江北机场。
飞机一落地,陈光明率先打开了手机,等了十几秒钟,数条短信传了进来。
陈光明借着排队下飞机的空挡,打了个电话。
“炮哥,张石到机场来接你了!”
朱小君先是一咧嘴,但随即又是一撇嘴,然后指了指温柔,歪了下头,耸了下肩。
陈光明把朱小君的这一串动作解读为:你看,带上温柔出毛病了吧?人家张石误解了怎么办?
于是,陈光明以朱小君的反方向歪了下头,也耸了下肩,那意思是说:“这怪不得我,我也是无能为力。
朱小君只能叹了口气。
张石虽然年仅三十五周岁,却天生了一头白发,而且这白发中还间杂着黑发,搭眼一看便知道这绝不是染出来的。伴随着一头白发的是张石的一张颇有沧桑感的脸,配合起来,让人感觉到此人的年纪至少得在四十五岁以上。
陈光明也是第一次见张石,依靠着电话联系和体貌特征,走了些冤枉路,才总算见到了面。这第一眼,朱小君便对张石有了很大的信心。
张石开着车,把朱小君等三人载到了江滨大道的一家四星级宾馆。
“朱总,陈总,还有这位美女,房间已经订好了,你们旅途劳顿,先休息休息,待会我带你们去品尝一下我们双庆市最正宗的火锅。”张石拿出了三张房卡,交给了陈光明。
朱小君却道:“陈总带着我小妹先去房间收拾一下,我就不上去了,在这儿跟张主任说几句话。”
张石愣了下,回道:“也好。”
待陈光明和温柔进了电梯,朱小君和张石在酒店大堂找了个休息的位子坐下,朱小君没有任何寒暄,直奔了主题。
“张主任,我知道你是彭州人,我也是彭州人,咱们彭州人说话不喜欢兜弯子,所以我就不跟你客套了,我先把这个项目的来龙去脉给你简单地说一说,然后你来定夺接不接受这个挑战,至于待遇方便,那都不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