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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胡子倒没啥事可做了。我俩凑到邓武斌旁边。他正在看果敢的地图。
果敢没多大,这地图做的很详细。我们从这上面找到了太阳岛,我算着距离,发现这个赌场离我们住的地方,只相距十多公里,也不算太远。
另外这地图上有些地方,被红框标记着,要么写着基地,要么写着执法处。邓武斌告诉我们,基地是同盟军的地盘,执法处相当于国内的派出所。
我想到一个问题,跟大家说,“咱们到时能抢劫的时间有多少?”
这话只说了半截,但我相信,大家都听懂了,因为到时一旦有人报警,同盟军和执法处的警察会迅速赶到太阳岛。我们不规划下时间,真等面对真枪实弹的武装人员,结果只能是束手待毙。
方皓钰先冷笑着接话回答我,他说这个时间目前还不确定,但他有办法估算出个数据来。
他没就此再多啥。邓武斌还把地图收好了,我也就没继续这个话题再问了。
邓武斌把那个没标签的药瓶拧开,从里面倒出几粒黑了吧唧的药丸来。
我冷不丁被这药丸的外表震慑住了,一时间想到的,是泥丸。
邓武斌却很识货,随便挑了一个药丸,放到嘴里嚼一嚼、品一品,又跟我们说,“没错,是麻古,你们都吃一粒,调整下体力吧。”
方皓钰和楼强很积极的凑过来。我和胡子没急着动身,胡子还问呢,“老大,咱们别因此染上毒,这玩意,能从里往外的毁灭一个人。”
方皓钰一边嚼着麻古,一边特意拿了两粒递过来。他并没胡子的担心之处,还劝我俩说,“偶尔吃一粒,问题不大。”
我不想我哥俩这么格格不入的,而且细想想,医院用的杜冷丁,也都有吗啡的成分,偶尔来一针也真是影响不大。
我带头,拿起一粒麻古吃了。胡子一脸犹豫,紧随其后。
也别说,这药下肚后,我的身体迅速发热,小腹里好像有一团气乱串一样,很舒服。
另外骆一楠喝了药茶后,竟然醒了,虚弱的嚷嚷着肚子疼。楼强带他去了厕所。
乍一看骆一楠的身体更糟糕了,但我觉得是好事,他拉个稀跑个肚啥的,能把体内毒清一清。
那只狗崽,吃完饭菜后,一直活蹦乱跳的,我们压着性子又等了一刻钟,邓武斌觉得可以了,又招呼我们,一起上桌吃饭。
别看饭菜都凉了,我们却好一番的狼吞虎咽,连骆一楠也勉勉强强吃了小半碗饭。
邓武斌趁空跟骆一楠交流一下,这个匪王,最在乎的是来果敢后,怎么买枪。
骆一楠说了个地址:在果敢郊区,有个按摩院,其实它暗地里就卖枪,而且只要钱到位,连火箭炮都能买到,之后他还说了几个买枪的接头暗号。
楼强跟骆一楠的关系近,这次自告奋勇,说等天黑了后,他走一趟问问买枪的事。
邓武斌点头同意了,接下来他又给其他人下了任务。
邓武斌想跟胡子一起,今晚去太阳岛赌场附近转悠下,算是提前踩踩点了。而且他指定让胡子陪他,也考虑到胡子是扒子出身,对踩点的敏感性比一般人要强。
而我和方皓钰呢,被他安排了另一个任务。我俩一起去果敢有名的鸡街,挖挖消息,尤其是针对太阳岛的。
至于骆一楠,因为身体衰弱,就让他守着毒化物的箱子,老老实实躲在宾馆休养。
我发现邓武斌挺有领袖头脑的,光凭他这么安排,就让人觉得,他在因才施用。
我们吃完这顿饭时,才下午,时间上并不急,等撤了饭桌后,大家都选择躺在床上休息。
我睡得很实,也有这么个感觉,真就是眼睛一闭一睁,就到晚上了。方皓钰并没享受到这种美好时光,他有些水土不服,这期间上了几回厕所,跟骆一楠一同成为蹲坑专业户了。
随后我们陆续出发,我跟方皓钰选择步行,溜溜达达的往鸡街走。
鸡街故名其实,就是果敢的“红灯区”,我打心里觉得,我俩打探消息,去哪不行,非要跟鸡街较什么劲呢?
我也跟方皓钰商量几句,方皓钰压根没妥协的架势,他有两个理由,一是鸡街里人多耳杂的,最容易打探消息,二是他想找个果敢女人爽一爽,尝个鲜。
我心说果敢女人也没几个真的缅甸货,有什么新鲜的?
但我一看劝不了他,就没再多浪费口水了。
就这样,当我们转过一个路口,眼瞅着快到那一片灯红酒绿的鸡街时,方皓钰突然止住了脚步。
我挺纳闷,看着他。而他左看看右瞧瞧,四下打量一番后,突然笑了说,“就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