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他们几个还互相看了看。
邓武斌也知道,这么做很难为这些手下,他并没催促,也没特意指派谁。
又过了几秒钟,方皓钰掰着魔方的手突然一顿,他叹了口气说,“我来吧。”
我不想让方皓钰死,尤其他身上到底背着多少人命,我到现在都搞不清,他这么一死,很多案子都会成为冤案。
我仗着花蝴蝶不会对我开枪的这个念头,在方皓钰没行动之前,我又接话说,“行了,方爷,我来吧。”
此言一出,胡子猛地抬头看着我。他一脸不解,甚至还忍不住念叨句,“你傻啊?”
我推了他脑袋一把,心说论到智商,我还轮不到傻得地步。
邓武斌这些人,也因为这一句话,对我改观了不少,连方皓钰也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凭这举动,我知道他心里也直打鼓,刚刚纯属应着头皮想往上冲。
我没理会他们,深呼吸两口气后,对着远处十点钟的方向,扯嗓子大喊,“老子叫闷骚哥,抢过运钞车,杀过富家女,天山达坂撒过尿,死人沟里睡过觉,这辈子就没怕过谁,现在就带头出去跟你死磕,有本事就用你那狙击枪把我崩了。”
我这番话,其实也有言外之意,是想给花蝴蝶提个醒,让她知道,出去的是自己人,可别因此走火。
我特意又缓了两秒钟,算是给花蝴蝶一个反应的时间,之后我猛地往旁边跑了出去,又对着地面猛地一扑。
我这一系列的计划,自认做的很好,但在身体刚扑到的瞬间,眼前的地上冒出一股烟来。
这是被子弹打中造成的,这些碎土屑还崩到我眼睛里了,我一时间既疼,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心惊之余,心说怎么会这样?花蝴蝶是彪了还是傻了,咋对我下手呢?
我先不管那么多,而且现在想站起来跑是指定不行了,我快速滚动身子,让自己往就近的一棵树下逃去。
邓武斌此刻又站到树外,他还半跪在地上稳住身子,举着枪瞄准。
我这么一闹,也真是给他争取到时间了。他很快扣了扳机,不过伴随他步枪嗤的一声枪响的同时,他身上也冒出一股血花来。
邓武斌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楼强他们都急着喊邓爷。
邓武斌并没死,让大家别乱,随后他强调,“敌人也受伤了,在离咱们百米开外的地方,所有人警惕点,冲上去抓活的。”
楼强和骆一楠拿出手枪,弓着身子,分两个方向出了掩体。
方皓钰犹豫一番,最后他没急着往前冲,反倒跑到邓武斌身边,胡子更在乎我,他向我靠了过来。
我怕还有啥危险,让胡子带我去树后躲着。我又揉了揉眼睛,现在没清水,我只能用这种笨方法,把眼睛勉勉强强恢复了。
胡子拿出一直陪我的架势,我觉得这么做不太好,其实我也挺想缓一缓的,但还是强压下心里不安的感觉,对胡子示意,看看邓武斌怎么样了。
邓武斌此刻靠在一棵树下,肩膀受了伤,血流了不少,但没伤到骨头。方皓钰正用绷带给他包扎呢。
邓武斌眼光不善,瞪着我们几个。我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一时间也没接话。
没多久,远处传来哨声,估计是楼强或骆一楠发出来的。这是告诉我们,安全了。
邓武斌也不多歇,站起身后,带着我们仨,跟楼强他们汇合。
楼强和骆一楠并没受伤,但也没抓到任何活口。我们汇合后,我看到一片灌木丛中,有一大片的血迹和一个狙击枪。还有几个脚印,留在灌木丛附近的淤泥地上,看架势,这人是逃了。
楼强把狙击枪拿了起来,他也是个懂枪的主儿,一边摆弄一边跟我们说,“这是德拉贡诺夫狙击步枪,老掉牙的款式,在国内黑市都早就淘汰了,所以这么分析,它更像是老缅军的武器。”
邓武斌让大家对这灌木丛搜一搜,我们人多力量大,很快找到了五个子弹壳。
我对枪械的了解,仅有那么一点点,也从这弹壳上看不出什么来。
但楼强和邓武斌,观察一番弹壳后,两人态度一致,“这子弹全是老缅那边的兵工厂生产出来的。”
邓武斌忍不住骂咧咧上了,说这雨林里怎么会有缅甸的狙击手呢?
楼强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尤其他还反问句,“难道老缅军有什么任务?被咱们撞上了?”
我这一刻的心情极其复杂。我有另一个猜测,心说会不会是花蝴蝶,她故意用老缅军的武器?但也有解释不通的地方,如果是花蝴蝶,她为何对我开枪?
邓武斌的意思,此地不宜久留,他也不让我们歇息了,招呼我们,赶紧穿过雨林。而且在行军前,他还不顾肩膀的疼痛,咧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兄弟,是条汉子!”
我只是笑了笑回应,但这真就是无奈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