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硬了。
我还一把抓住胡子的手,把它举起来,让邓武斌能看到胡子那两根几乎齐平的食指和中指。
邓武斌沉思起来。我趁热打铁说,“邓爷,你见多识广,知道我兄弟这手指代表着什么。当然了,会点穴的特警,手指也畸形,但跟扒子的畸形手指,也有不同之处,你不信的话,可以多加辨别。”
邓武斌和方皓钰都盯着胡子的手指细瞧。方皓钰纯属瞎参合,邓武斌一定是真看出什么来,他点点头,那意思认可胡子这手指了,而且也不再提我俩是警察这类的话了。
我知道,这次劫难,我和胡子算是熬过去了。但随后我脸又一沉,心说他既然找我俩的麻烦,我也得回敬他一次,不然我俩怎么立足?
我跟胡子说,“咱俩大老远的来投靠邓爷,但邓爷看不起咱们,还认为咱们是警察,算了,就当咱哥俩有眼无珠,认错人了。”
我带着胡子,这就转身离开。
方皓钰急着喊了句,“等等。”胡子这人,没啥定力,这就要止步。我一直拉着他胳膊呢,这时又重重捏了他一下,权当提醒。
我俩不理方皓钰,等又走几步后,邓武斌哈哈笑了,大步走过来。
他拦在我俩面前,先赔了个罪,又解释几句,说他现在处境不妙,不得不防,让我俩别介意。
他最后还把手伸出来,要跟我们握一握。方皓钰在一旁提醒句,说能跟邓爷握手的,没几个人。
他这话言外之意,别让邓武斌下不了台。
我拿捏尺度,来了个见好就收。等我和胡子分别跟他握了握手后,邓武斌又问我俩,“新来的两位兄弟,要不要一起打枪?”
他还把手枪递过来,指了指墙角那些玻璃瓶子。
我怀疑他是不是又借着打枪的事,再想试试我俩?我暗骂句,真是个狡猾的狐狸。
我和胡子枪法一般,当然不会笨的去试枪。而且胡子的手指都立功了,这次也该轮到我了。
我接过枪,很熟练的把它拆卸了,这也亏得花蝴蝶教过我,另外我很会举一反三,在这一环节没出啥啰嗦。
等我又把枪组装好,递到邓爷手里后,他赞了句,“兄弟有一手。”
我岔开话题说,“打枪的机会多了去了,我哥俩想早点搂一笔钱,邓爷赏脸的话,咱们先一起谈一谈正事吧。”
我这话里有个技巧,就跟在酒桌上劝酒一样,我都把赏脸两个字搬出来了,邓武斌要是回绝的话,无疑就是不赏脸。他刚刚才“伤”了我哥俩的心,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回绝了。
邓武斌收好枪,指着楼梯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和胡子当然懂规矩,不然总不能冒失的走在老大的面前。我带头也做了个回请的手势。
这样邓武斌当先,带着我们下楼,等汇合了楼强和骆一楠后,我们一起离开工地。
他们仨坐了另一台轿车,这车原本停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我们仨坐着速腾,跟在后面。
大约一刻钟后,两辆车停在一栋别墅面前。这别墅从面上看,很一般,但等我们来到里面,我发现真是别有洞天。
这里面的装修极其奢华,按方皓钰说的,装饰的木料,用的都是五百年以上的老红木。另外这别墅里,还挂着几个字画,摆着几个古董,我猜也都是有来历的。
邓武斌带我们一同来到一张桌前,让我们别客气,随意坐。
我和胡子都拿出比较珍惜的架势,坐的很慢,而邓武斌这些人,都不在乎这些,甚至骆一楠还大咧咧的,把穿鞋的脚搭在桌子上了。我心说这要是被一个收藏专家看到,肯定会痛斥骆一楠一顿,说他暴殄天物。
我们随意聊了几句,之后邓武斌一转话题,让方皓钰把毒化物拿过来。
方皓钰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皮箱再次打开。别看我们一路奔波,但这毒化物被保准的完好无损。
邓武斌跟方皓钰问了一些这毒化物的信息。方皓钰一一回答。
邓武斌满意的直点头。我一直等着他说一说,到底会用这毒化物做什么,但他迟迟不开口,这把我急坏了。
我适当又引了几句话。
邓武斌哼笑一声,突然问我,“张柱兄弟,你知道在这世界上,什么东西的净利润最大么?”
我承认自己被问住了。我还想到黄金了,但很显然,这绝不是答案。
邓武斌又看向胡子。胡子也是一摇头,说如果问他偷什么东西能卖钱的话,他或许能回答,但净利润这话题,明显是商业方面的词,他懂的不多。
邓武斌对方皓钰一摆手,那意思让方皓钰告诉我们。
方皓钰点了根烟,吸了两口,借着这举动,他也举个例子,“毒品这东西,在产地附近,一克也就十几块或几十块,但经过一层层贩子的手之后,最后能卖到千八百块一克,你们说,这是不是最具暴利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