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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一股烦闷感,又坐在院里抽烟。今天院里挺热,我带着面具还很闷,其实这时要能回到屋里待着,绝对更好一些。
问题是张默涵醒着呢,只要我一进去,她就总想跟我聊天,甚至看我不理她,光抽着烟,她还没话找话的也要试试吸根烟。
我心说她一个丫头片子,抽什么烟啊?而且往深了想想,等她被赎回去后,张老爷子发现几天不见,她女儿跟绑匪学会抽烟了,这笔账又该怎么算的好?
我也承认,自己这两天烟有点重。这次我又点上一根烟,刚吸了一口时,方皓钰的那个屋门打开了,他尖着嗓子,骂咧咧的出来了。
我心说这变态到底怎么了?难不成虐狗虐的没对路,走火入魔了?
我盯着方皓钰,甚至一只手也悄悄摸向后腰。这样一旦他有攻击性了,我保准会抢先一锤子把他打晕。
方皓钰暴躁归暴躁,理智尚在。他走过来后,跟我说,“刚刚得到消息,有个警车直奔咱们这边的郊区,看架势还往咱们这方向开来。”
我首先想的是,他怎么对警方的一举一动这么了解。我有个猜测,十有八九是他安排暗哨蹲点了。
另外我有个疑问,反问他,“警方是针对咱们来的么?”
方皓钰摇摇头说,“还不能肯定。”但他又强调,“这附近很荒凉,几乎都是野地,没几个住户,那帮死条子非往这边来,能干什么?”
我敏感上了。而且既然事已经发生了,我先不考虑原因,而是想怎么处理。
我问方皓钰,“要不要撤退?”
方皓钰闷头琢磨一小会儿,摇摇头回答,“往哪撤退?这里已经是江州外围了,再往外走,要么是山,要么是黄埔江。”
方皓钰又说了他的意思,静观其变,反正只来了一辆警车,条子人手也没那么多,另外他想先把张默涵藏好了。
方皓钰拿出安定片,要让张默涵服用。我把他拦住了。
我怕一直这么喂药,对张默涵身体不好,我说了另个建议,把张默涵捆好了,嘴巴也封好了,再把她丢到吉普车里不就得了?
方皓钰最后妥协了。张默涵本来一看我俩要给她五花大绑,又变得很抗拒,但我心说,这丫头咋这么不知足呢?我点了她几句,也提到了安定片。
张默涵不笨,之后老实了很多。而且把她放到车里后,方皓钰还把地震棚的门关上了,上了一把生锈的锁,乍一看,这里跟许久没用了一样。
我俩耐着性子等着,当然了,我俩也不再戴面具穿丧服了,全换上一身地道的农民装。
方皓钰还爬到房顶上,拿着一个小型望远镜观察着。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我甚至都以为警察不会来了呢,这时候,远处出现一辆警车,还对着我们开来。
方皓钰机警的溜下来,还回到他那屋里。我心说这小子什么逻辑?难道是怕的腿软了?
但很快的,他又走了出来,也没给我多说什么。
不到五分钟,警车停到农家院的门口,还有人敲门。
我和方皓钰一起来到门口,等把门打开后,我大体打量一番,只有两个警察,他俩都下车来到农家院门前。
方皓钰这人,真是个妖类,他这一刻,装的很像农民,还用很流利的当地话问,“警察同志,怎么了?”
其中一个警察说,“人口普查。”
我听到这,心里松了一口气,方皓钰却悄悄皱了下眉头。
警方让我俩把户口本和身份证拿出来。方皓钰赶紧跑回屋里,他也事先真有准备,这些东西,他早就备好了。
两个警察还拿出一个资料本,记录着。这期间那只瘦母狗还屁颠屁颠从屋里跑了出来。
我发现它别的没啥变化,就是那些****,都又肿又涨的,而且直接要跑出院子。方皓钰脚一横,把它挡住了。
这母狗害怕方皓钰,退后了几步,但仗着有别人在,它又对着方皓钰叫起来。
有个警察被引起注意了,还笑着问了句,“喂,你家狗怎么养的?看着咋有些畸形呢?”
我知道,警察指的是这母狗的****。我和方皓钰都没接话。方皓钰还试着要把这母狗抓住。
但狗这种动物,很聪明,它避开方皓钰,在院里跑上了,继续汪汪的叫着。
原本我觉得,这母狗就在乱跑呢,谁知道我仔细一观察心里咯噔一下。
这院里还有吉普车留下来的轮胎印,外加给张默涵吃剩的食品袋,也都堆放在院角落的一个小垃圾筒里。
这母狗不是停在轮胎印上,就是奔着那垃圾筒跑去。
我心说这畜生,是想用它的举动来报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