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拨了过去。
水不仅溅在司机身上,也把栅栏弄湿了。我又不耽误,对着胡子说一起来。我俩把防狼电筒再次打开,对着铁栅栏一同捅了上去。
水这么一导电,司机立刻扛不住的哆嗦起来。
他没法再开车了,猛地一踩刹车,又一打方向盘。这辆比亚迪跑偏了,对着路边一棵树撞了过去。
伴随砰的一声响,整个车前盖都凹进了一大块。王中举被惯性一带,更是整张脸都贴在挡风玻璃上了。
那司机的脑门也磕了一下,还流血了。但他挣扎着,打开车门跳下去了。
我和胡子紧随其后。看得出来,他想逃,问题是腿软。他挣扎几下,就扑通一番跪在地上,还直翻白眼。
我和胡子把他拎起来,但没等我再问啥呢,远处出现两束光。
这是两辆摩托,车速不慢。我和胡子不得已,又把这司机随手丢在地上。
我和胡子商量接下来怎么办?赶巧王中举从车里爬出来了,他整个脸都有点红肿,跟个八戒一样。
他醉归醉,也稀里糊涂知道现在危险。他晃悠着身子,盯着那俩渐近的摩托车,跟我俩念叨,“两个线狗,你们别管了,我来。”
他还摸了摸后腰。我以为这小子带枪了呢,这么一来,我和胡子都松了口气,也都往路边一站,旁观起来。
王中举叉着腿,站在路中央,还对着俩摩托大喊,“警察!你们这群暴徒,赶紧给老子下车,不然开枪打死你们。”
这俩摩托司机穿着带着红道道的黑色骑行服,戴着头盔,也看不到他们的长相和表情。他俩压根不理王中举,还很默契的都腾出一只手,各自拿出一把长柄锤子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要是没经验的主儿,或许会选择骑摩托抡片刀,但片刀本身质量轻,在高车速的带动下,很容易走偏或失手,锤子就不一样了。
我对王中举大喊,让他多小心一下,不行就提前开枪,因为这俩摩托司机,很明显都老练。
王中举又稀里糊涂的应着,这期间他一直摸着后腰,却迟迟不拿枪。
等这俩摩托距离他也就十米开外时,王中举才脸色一变,骂咧句,“枪呢。”
我真想一顿巴掌把这笨蛋抽死了,心说他带没带枪还没数么?而且他现在就这么暴露在敌人的锤口之下,要再不躲闪,真被锤上的话,致残是指定的了。
我从救人的角度出发,爆喝一嗓子,临时改主意冲了出去。
我没时间停留,扑到王中举身上后,带着他一起往路边滚落,也是险之又险,我俩差点被一辆摩托碾到。
这摩托司机不死心,趁空抡了下锥子,但没砸到我俩身上。
王中举被摔得哼哼呀呀的,连说快被摔死了。我反倒特想告诉他,你应该好好感谢老子,尤其你父母更要谢我,不然他们从此就多了一个残疾儿子,养这种人跟无底洞一样,瞧着往里面搭钱吧。
那俩摩托也没就此离开,开出一段距离后,他们减速掉头,最后一同停下来,一边不住的轰油门,一边举起锤子来。
轰油门的嗡嗡声,刺激的我耳朵直难受。我和胡子撇下王中举,也都重新站在路上。
我俩拿出一对一单挑的架势,但这一次单挑,我俩明显处于劣势。
胡子这人,关键时刻好样的,比王中举这种货色强太多了,他拿出一股不怕死的勇劲,还问我呢,“一会怎么整?”
我俩的武器就只有防狼电筒,这跟锤子比起来,也有点弱。我让他别急,等我想想招的。
这么僵持了十秒钟吧,其中跟我对峙的摩托有动作了,它猛地加速,对我冲了过来。
胡子本想帮忙,这样我们二对一,更有把握些,但我喝了句,让他稳住。
我独自应对着,那摩托司机真不是个东西,时不时的还挥舞下锤头,试图增大我的心理压力。
我弓着身子,一直没啥举动,而且眼睛一刻没离的看着摩托。我算计着距离,直到摩托也就在我三米开外的距离时,我猛地撒手。
我把防狼电筒当成一种暗器了。虽说这暗器不锋利,不能把摩托司机刺伤或刺死,但它跟一块板砖一样,狠狠砸在司机的头盔上。
他惨哼一声,我及时避开。那摩托晃悠一番,最后带着司机一起滚落在地上。
司机跟个土豆一样,足足滚了三圈才停下来,他大刺刺的躺着,十有八九是昏了。
我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叫着胡子,那意思趁热打铁,赶紧把另外那个摩托解决了。
我俩跟两条狼一样,一同冲了出去。那司机一定被我刚刚的举动吓住了,另外他也很聪明,知道自己赢面太小了。
他急忙掉头,撇下同伴,竟当了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