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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风向很操蛋,把烟味完全的吹到铁笼里来了。我和胡子被熏得直捂鼻子。胡子更是来一句,“你别抽了!”
我气的直拽胡子。阿虎也默默扭过头来,我俩跟他对视一番后,阿虎冷笑起来,摇头对胡子说,“怂货,你这脾气可不咋滴,跟我就算了,但跟别人也这么说,你会吃大亏的。”
胡子拿出不赞同的样儿,一咧嘴。阿虎又瞥了我一眼,虽然没说啥,但露出赞扬的表情,还把他吸剩的半截烟递过来。
乍一看,这是一种侮辱我的举动,但我隐隐有个直觉,他这么做,反倒像是照顾我,要让我提提神,尤其在这海岛上,烟还是奢侈品。
我冷不丁还有点抗拒,阿虎又特意嗯了一声,表示催促。我接过来,吸了两口。
阿虎善意笑了笑。
等烟抽完了,我特意把烟头撇到外面,那意思别让守卫知道我也抽过烟。另外我看阿虎还没走的意思,就试探的问了句,“老大,你还有别的事?”
阿虎摸着兜,拿出两个蛋来。这蛋乍一看像是鸡蛋,但比鸡蛋小一大圈,我猜可能是什么海鸟的蛋吧。阿虎说,“你们来到这里,天天吃那点东西,营养肯定跟不上,怎么样?想吃这蛋么?”
我和胡子确实都饿了,但我不会笨的以为这是免费的,我多问了句,“什么条件?”
阿虎冷笑着,比划说,“一个蛋十块钱,买不买?”
我心说原来猫腻在这等着呢。胡子更是听完就炸锅了,喊着说,“你搞没搞错?超市鸡蛋也就三四块钱一斤,你这什么蛋?要十块一个?”
阿虎抬头看着夜空,尤其盯着月亮,念叨句,“物以稀为贵!如果现在咱们是在月亮上,我一万块卖一个蛋也不过分吧?”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俩兜里倒是有刚发的十块钱工资。
而且说实话,这十块钱对我和胡子也没太大用处,外加这一天下来,也让我知道了,食物对渔奴的用处有多大。
我先表率,跟胡子把这钱递了出去。阿虎也痛快的把蛋送了过来。
我俩赶紧剥皮吃了。胡子这下三滥的货,还吃急了,噎的直翻白眼。
这么一来,我又觉得阿虎没那么凶,貌似还挺好说话。我也适当放宽尺度,问他,“这岛上的女人是怎么来的?”
阿虎没藏着掖着,回答说,“当然是掳来的了,而且那一群娘们没啥力气,干不了重活,就只能供大家娱乐消遣了。”他特意指着几个木屋,顿了顿又说,“这群娘们的待遇比你们要好,也可以住在房子里。”
胡子不服,插话说,“凭啥?”
阿虎连连冷笑,盯着胡子的裤裆反问,“你有娘们的‘羞子’么?”
胡子被反驳的一下没词了。这一刻我想的是,这群女人命运也挺悲苦?这么沉默一会后,胡子竟来了兴趣,问阿虎,“我想搞一个女人,这得要多少钱?”
不仅是阿虎,连我也诧异的看着胡子。我心说这个色比,都啥时候了,咋还想着那点破事呢。
胡子不理会我的目光,一脸恳求样。阿虎拿出嘲笑的表情,告诉胡子,“就你这身份,这辈子别想了,而且这些女人也分三六九等,漂亮的只伺候头儿和几个重要跟班,剩下那些瘪货或丑货,才被我们这些人共享呢。”
这时候木屋那边又有动静,有个守卫开门喊阿虎。
阿虎应了一声,那守卫又说,“你他奶奶的跑哪去了?快回来,咱哥俩一起打一炮,比一比谁时间长?”
阿虎笑着骂了句,“手下败将。”这么一来,他也不在这里多待了。
他走的时候也留下句话,说明晚他还会过来卖鸟蛋,让我和胡子别把十块钱乱花了。
我和胡子默默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间又说不上来。胡子念叨一句,骂这个阿虎不就是个卖鸡蛋的么?
我被他这么一提醒,突然明白了。我心说这阿虎至于为了挣十块钱而特意过来卖我俩鸟蛋么?
我想不明白他接近我俩的目的何在,甚至我还敏感的把蛋壳又捡了起来,接着夜色观察着。
胡子问我干吗呢?难道是没吃够,想把蛋壳也吞了?
我让他别胡扯了。又过了一个多钟头,有一大群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这是剩下那群渔奴,他们“下班”了。
整个铁笼区也“热闹”起来,一时间特别吵杂。
这群渔奴依次领了工资,又各自回到铁笼子。住我们隔壁铁笼的,只有一个渔奴,我猜原本也是两个人,但有一个死掉了吧。
这活下来的渔奴没料到会有新邻居,所以当他钻进铁笼,扭头看到我俩时,先是一愣,之后古里古怪的念叨句,“该死!”
(听说狮子山要来了,等了一上午,我想说,这太阳也忒毒了,出去转悠一圈就快被晒冒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