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将破译出来的字体写在纸上,而是在脑海里进行填充。
仿佛是一个激灵,又有一瞬间自己的脑子都像是裂开来了一般痛得要死。
随后从那头痛的裂缝当中,一段记忆如同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想起来了,他全部想起来了。
在很早的时候,司空俊宇就完成了这个游戏的毕业,漫长的枯燥长草期实在没有挑战,让他很快就想要弃坑。
不过在弃坑前,他想到了一个非常疯狂的想法,并且付诸实践,当做是自己在这款游戏里最后的一个挑战。
他在这个账号的钻石仓库里,放入不同的装备材料,用它们的介绍为自己编写了一个只有自己记得的密码本。
因为之前两个大哥奖励不同的猜测,让司空俊宇怀疑在现实世界中卡片也能使用的可行性,从而想到了这个游戏是否真的是游戏。
所以他打定主意要去确认龙哥这个被自己间接干掉的黑老大的死活,又考虑到第一次游戏的时候,朱红笃定一万个玩家一定会登录的表情。
他怀疑,游戏方或许可以干涉他们玩家,所以他制定了这个计划,由马莉背下她根本不知道含义的密码,再到现实后转述给自己。
破译出密文后,他再打电话给马莉,让她小心没有自己的招呼先别出门。
随后他将戒指戴上,小心翼翼地戴在脖子上出门去到了米高文的家。
司空俊宇焦急地按响了米高文家 的门铃,门一开就窜进了房间里面。
“米高文,你还认识龙哥不?”
“什么龙哥?”
“收保护费的那个龙哥!”
“收什么费的什么哥?”
“保护费啊!不是那么网吧每个月都要给你们那块儿混社会的渣滓们交保护费吗?
还得转账汇款,还要线下去给汇款单,整得比交税还正式的那个?
你每个月都去给龙哥交保护费的,你忘了?他还有个小弟叫彪子,每次你去给汇款单,就是彪子接的。”
“司空大神你开玩笑也真是大神级的,你这表情真的是,让我真的觉得自己一直在给什么龙哥交保护费了。
我们网吧当然一直在交保护费,但是可不是给的龙哥,而是虎哥。
司空大神你在我家里随便说说就没事了,去到我们网吧千万别这样开玩笑,虎哥那群小弟真是一群吃了没遛的小混蛋,别给他们机会纠缠你。
而且我每次去交汇款单的时候,收单子的小弟也不是什么彪子,是虎哥的亲妹子冬梅收的。
有一点你说的没错,他们一群黑社会搞得比税务局还正式,冬梅就是他们的会计。”
米高文先是脸色凝重,随后以为司空俊宇在跟自己开玩笑,也笑着解释道。
听到米高文的陈述,司空俊宇只觉得浑身一寒。
好消息,游戏失败了后并不会死掉。
坏消息,游戏失败了后人就直接被抹消了,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痕迹也会被其他替代,这可比死了更让人难受。
不过司空俊宇还是不死心,他觉得在彻底调查清楚龙哥的存在是否是被抹除前,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所以他开始向米高文表达自己对虎哥的好奇,想要了解一下虎哥的发家史,同时再能够实地看看虎哥和冬梅就更好了。
米高文对司空大神的请求当然是一万个同意,谁叫他崇拜司空俊宇呢?
他也不怕司空俊宇会得罪虎哥,有果园健身房那群大表哥们在,虎哥估计更担心自己会得罪司空俊宇。
第二天,司空俊宇看到新闻,昨天晚上在申城的外城郊区,有两个黑恶势力团伙发生了械斗,中间甚至动用了枪支。
这啪啪打脸申城巡捕的行为引得申城巡捕全力出动,要逮捕两个黑恶势力的实际控制人,在网上和电视上都发了通缉令。
司空俊宇一看,就认出了那是之前和自己一起站到讲台上获得游戏奖励的两位大哥。
于是他也想明白了,为什么朱红会刻意补满第二名大哥的灵感了。
同时司空俊宇也想到,既然第二名和第三名起了龌龊,同时他们也知道对方的长相,当然他们可能是混同一行的,所以一锁定长相就能确定对手。
但是他的样子当时也被玩家们都看到了,难保在现实中其他玩家不会认出自己的身份,而且别说攻击玩家是两个大哥的特权,说不定其他没有得到强化的玩家们也想从自己这里拿一波支援?
于是和米高文约好了见识虎哥的时间后,他就将自己仔细地伪装了一番,确保连大表哥站在对面都认不出自己的程度,这才出门和米高文汇合。
而他在出门以前,又致电马莉,请求她去一趟申城图书馆,帮他查找一下举行燔祭的各种流程和要点。
同时他也提醒马莉一定要注意四周可能出现的,来自玩家的攻击。
一旦自己被攻击,不要吝啬生命值和灵感,先把斩魔大剑召唤出来再说。
在电话里答应了司空俊宇以后,马莉也给自己做了些伪装,戴上了口罩出门。
得益于她女性的身份,此时她戴口罩根本不会有人觉得奇怪,而隔着口罩基本不会有玩家能够认出她来。
来到申城图书馆后,马莉从前台目录电脑那里先粗略地筛选了一下有关于燔祭的各类文献资料和书籍,花了小半天才将这些给拿到座位上。
看了一会儿后,她又想到自己不该只局限于文献和史书,毕竟燔祭这种东西落在文字上,用语言去描述终归是有些笼统的。
实景到文字再到实景的转录,可能存在偏差。
最保险的方法,是再去借阅有关于燔祭的艺术作品,从那些古人基于现实的艺术创作共性中,结合自己借到的这些资料,才能搭建出完善的有关于燔祭的情报体系。
想到就做,她又花了一个小时借来了所有有关于这些的艺术作品书籍。
随后开始了对燔祭的调查工作,在本子上记录着自己的猜测。
过了好久,她沉浸在调查中,连自己身后出现了一个人站了许久都没注意。
身后的人似乎是不耐烦了,突然对着沉思的马莉问道:“咦?你是在调查有关于燔祭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