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潜在的威胁,刘备这个大耳贼,张宝在前世的时候就极度不喜此人,脸皮及厚,极其虚伪,一生依附公孙赞、陶谦、曹操、袁绍、刘表,最后口口声声不忍夺取同宗基业,却暗中谋划夺得同宗刘表、刘璋的地盘,终成一方诸侯。
当然张宝虽不喜刘备,却不得不说刘备此人确实厉害,能够终生伪善,其实也算不得伪善了~但是恰恰因为如此,张宝对于刘备极其防备。
目前漠北草原周仓、管亥部落附近的马贼以及对小女儿张茹动手,张宝直觉就怀疑是刘备搞的鬼~张宝在暗自思忖刘备为什么偏偏针对自己的时候,他却不知道阴差阳错之下,他坏了刘备的多少好事。
“主公~”
张宝正在沉思,一抹低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将张宝的思绪迅速拉扯回来,张宝豁然回头,却见老铁双手捧着一个长方形的锦盒,外观极其华美。
“嗯!”张宝轻轻颔首,眸子里忍不住的流露出一丝喜色,问道,“这就是横刀吗?
老铁躬身道:“正是!”
他从匣子,从里面取出一支刀来。
“好刀~”甫一入眼,张宝便爱不释手,暗红色的刀身,通体与他所述横刀一模一样,不过刀上却有两条凹槽,那是张宝吩咐添加的血槽,若刀入体内,可加速放血,更让这把横刀显露出霸气。张宝大喝一声,“取札甲来!”
张宝一声令下,早有几名亲兵捧来二十副札甲,还有一张简陋长案。
“请主公试刀。”
张宝双手握刀,走到跌落起来的札甲面前,双臂猛然发力,幽暗的空中一道寒光掠过,只听咔嚓一声,那横刀劈在札甲上,如刀切豆腐般,六件札甲被张宝一分为二~
“好刀!”
一刀落下,张宝张宝忍不住的动容,这不过是老铁他们研究短短一年的时间,就有如此威力,那么盛唐时期真正的横刀该有多大的威力?
虬髯大汉典韦目露惊色,忍不住的说道:“主公,若我军士卒全员配备如此锋利的横刀,天下间将还有谁是主公军队的对手?”
“嗯!”张宝轻轻颔首,转头对老铁道,“老铁,刀的确是好刀。若是要全军都准备上横刀,大概需要多久?”
老铁沉声道:“主公,横刀铸造的工艺我们也是刚刚摸索,铸造一柄横刀所用的铁矿大概能与我军制式装备五比一的比例,时间耗费的更久,如果想要量产,恐怕需要五年的时间才行!”
“五比一的比例?”张宝神色一凝,微蹙眉头道,“我军铁矿资源丰富,这问题不大。不过五年的时间才能量产,这太久了!”
“唉~”老铁叹气道,“主公有所不知,这还是小人初步估算一切顺利的情况,如果有什么意外,恐怕五年的时间也不够用啊!”
“好,五年就五年!”张宝沉声道,“从今往后,你们就不用管别的事情了,全力研制打造横刀。同时我会安排天逸给你们提供足够的铁矿!”
“报~”
张宝话音放落,铁匠铺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亲兵匆匆入内,轻声附耳张宝,张宝神色一历,大声道:“走,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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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献帝初平十二年春,张宝正励精图治、休养生息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扬州却发生了一桩震惊天下的大事,这件大事彻底打乱了张宝休养生息的计划,迫使其仓促起兵,再次踏上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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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寿春,大司马府。
恰逢元宵佳节,又是袁术四十大寿,遂于府上大设筵席,宴请麾下文官武将。
徐州刺史孙坚,当然孙坚是没有前去徐州上任的,还是呆在吴郡。还有丹阳太守、庐江太守、九江太守、吴郡太守等各路太守纷纷携带家人、亲信赶来寿春道贺。
丞相曹操、荆州刺史刘表、青州刺史袁绍、河东太守吕布亦派使者前来道贺。
又有袁耀、袁胤、金尚、冯方、桥蕤、陈兰、雷薄、李丰、梁刚、梁纪、韩胤、杨弘、刘祥等亲信文官武将缭绕席前,一时间,寿春城内可谓人才济济,袁术府上更是文武云集、盛况空前。
酒过三巡、觥筹交错。
徐州刺史孙坚携子孙策离席,立于阶下举盅遥向袁术道:“徐州刺史孙坚,携子孙策恭祝大司马福寿永享。”
“呵呵,文台何必如此客气。”袁术呵呵一笑,目光落在孙坚身边的孙策身上,不由两眼一亮,欣然道,“这便是伯符?两年不见竟已长得这般英伟,真可谓是虎父无犬子,文台好福气啊。”
孙坚恭声道:“末将之福,便是大司马之福也。”
“呵呵,好,甚好。”袁术笑得合不扰嘴,向左右道,“赐酒,赐酒!”
又有新任九江太守周尚携侄周瑜出席,立于阶下向袁术道:“九江太守周尚携侄周瑜恭祝大司马永享禄位、福寿无边。”
“这位少年郎便是周瑜周公谨么?”袁术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舒县的事情本大司马都听说了,嗯,不错,小小年纪就能有此谋略,得以从贼人张宝手中全身而退,不简单哪!单凭这点,就已经胜过许多沙场宿将了,呵呵。”
“承蒙大司马夸奖。”周瑜拱手淡然道,“瑜愧不敢当。”
“赐酒,赐酒。”袁术连连挥手道,“一并赐酒。”
正饮宴时,主薄闫象忽然击案而起,厉声道:“吾有一言,诸君且听!”
大厅里霎时一片寂静,众人皆愕然相顾,都不知道闫象要说什么,只有朱范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凑到孙坚耳边轻轻耳语了两句,孙坚不由微微色变,霍然转头望向主位,果见袁术两眼微眯,神色有异。
待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闫象才正了正衣冠,肃然道:“昔高祖不过泗上一亭长,而最终据有天下,至今延续四百余年,气数已尽,海内鼎沸,百姓之盼新君犹如久旱之盼甘霖也!”
众人纷纷色变,大多猜到了闫象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