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房里,张氏哄着两个孩子睡后,翻来覆去的好一阵都没睡着。
“怎么了这是,不舒服吗?”李来智问。
“孩他爹,你说这回分家能分得成不?”
“至少三哥那房应该是要分出去的吧,怎么,你也想分出去?”
“嗯,你是知道的,娘因为我娘家穷嫁过来时没嫁妆而一直嫌弃我,两个嫂子也不喜我,如今连心地最好的三嫂都分出去了,我心里实在不踏实。”
“哎,你不说我也知道,娘那个脾气,委屈你了。不过爹娘最后的决定是什么,论理,咱们也是不能妄论的。我估摸着以娘这的脾气咱们恐怕是不会分出去的,老五还没娶媳妇呢!你是知道的,我是个没用的,只能使一把子傻力气,我私心里是不想分出去的,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我不希望孩子们也是如此的。族里老人们都说老五是文曲星下凡,日后定是有大造化的,我就想着若是老五将来真出息了,咱的孩子是他的子侄,他多少能帮一把,也比我们在土里刨食强,你说是不?”李来智平日闷不吭声,这番话还是第一次说与张氏听的。
“也是,哎,为了孩子们好,我们怎么样都是无所谓的1张氏爱伶地看着并排着睡的两个孩子,心里一阵暖,只觉得为了他们什么都是值得的。
“算了,这也是两说,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己兄弟,老五那里肯定是能帮的,睡吧睡吧,别多想了1李来智搂着张氏道,睡得朦朦胧胧时张氏只听李来智咕噜地道:“娘心太偏了,怕是三哥要受委屈了1
张氏翻身睡过,能怎么办呢,在这个家中,自己这房就是透明的,说话也不管用啊!
夜深了,三房的几个孩子在热切讨论一番日后如何如何后都熟睡了,柳氏小心地窝在李三智身边问:“三哥,我没把卖人参的事告诉你,你没有生气吧!我只是担心、、、”
李三智一把捂住柳氏的嘴道:“不用说,我懂的,若你那会把人参的事告诉我,那人参怕是已经被我孝敬给爹娘了,如此我才真要担心日后怎么过呢?其实我那会一时意气说要分家,心里却是没底的,我不想看着你们受气,可我这个样子,也担心你们跟着我要饿肚子、、、慧娘,你有没后悔嫁了我,原本你能嫁更好的,也不用整日操持家务,还要土里刨食,受婆婆妯娌小姑的气,哎,说来说去都是我没用啊1
“三哥多虑了,哪家的媳妇不是这么过来的,人家说十年媳妇熬成婆呢!只要三哥是真心待我好的,我就不后悔,三哥你莫灰心,你的脚最多也是走路不便,不是还有手吗?你做得一手好木活,还怕没饭吃,再说了,还有你娘子我呢,咱们只要勤快点,养活儿女还是没问题的1
两人甜甜蜜蜜地说了一气,睡不了多久,鸡就叫了。
雨后的早晨,空气格外的清爽,那空气中仿佛还带有泥土独有的气息,天也格外的蓝,连小草、树木也显得格外有生气。
二郎几个一大早就去夫子那边打了招呼要请假,今日家里分家,他们实在不放心,就怕他们不在时,弟妹们又受了欺负。李老头一大早打发了大儿子去请里正和族中长辈来帮忙主持分家,另外又吩咐了二儿子去镇上打酒割肉,按规矩,这分家后是得好好吃顿饭的。
杨氏和小冯氏今日彻底安静了,规规矩矩做着冯氏吩咐做的事,连带着对张氏都是客客气气的,搞得张氏反倒不自在。
快中午的时候,里正和李氏族中的长辈过来了,其中就有李二太公,有李氏族中的一个秀才老爷,悦珍等人要喊四叔公。
“麻烦各位长辈了1李老头一一见礼后道。
“树大有分支,孩子们大了分家也是正常的,你不用难过,就是分家了也还是一家子骨肉亲兄弟嘛!今日我们也只是来做个见证,这分家是个什么章程,小六子(李老头在他们那辈排行第六),你说说吧1一群人种,李二太公的辈分最大,是以首先发了话。
“今日主要是我三儿一房自愿要分出去,我与他们几兄弟也商量过了,家里公中的东西都在明面上,主要就是一些田地,由于老五尚未成家,老大和老五还要继续赶考,所以就分老三二亩水田、三亩旱田、五亩荒地,房子,就分村西边的那座老宅子给三房,另外就是一年的口粮和一些农具,一只公鸡四只母鸡,至于猪,等过年时三房再来分二十斤回去过年。我知道如此分家是我偏心了,还望老三不要怨我这当爹的,至于以后的孝敬也就不做要求了,老三你们过得好了想着爹娘就随便给点,过得不好、、、”李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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