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硕大的水泥墩子上面洒满了鲜血,还没有凝固透彻,淋漓着顺着边缘滴落。
不是人的血,是鳄鱼的。
秦天慢慢走近,台面上几只长不足一米的崽鳄被剖腹割皮,肉红色的躯体上血水横流。
屠宰台子旁边是几个大铁笼子,笼子里像这样的鳄鱼幼崽堆的满满的,它们闭眼沉沉睡着,在冬眠期间被杀死。
笼子再旁边是一个铁皮箱子,高一米,长宽正好够摊着放下一张完整的鳄鱼皮。
箱子外表是个奢侈品牌的标志,里面已经装了半箱。
懒得理会这些家伙的勾当,秦天也没能力制止这些事情,看到没有人死亡,他继续往里走。
这五间房子是悬在湖面上的孤岛,除了秦天刚刚过来的那条路,进出只能依赖船只。
也怪不得这些人能做这种监守自盗的事情,就算光天化日他们在这里行屠宰事,游客经过也完全不能发现。
秦天进了偏左的一间房子,终于是有了发现。
这里像是工作人员居住的地方,六七张床挨着墙角堆在一起,上面的衣物凌乱不堪,味道比血腥气还要刺鼻。
临水的墙壁破了个大洞,破碎的砖头碴子上红透了,掺杂着一些白森森的碎屑。
秦天指尖蘸了一些,放在鼻前闻了闻。
是血,还有骨屑。
透过大洞往外面看,是黑沉沉的鳄鱼湖,看不到底,也看不到湖里的生命迹象。
秦天掰下半截砖头扔了进去,涟漪慢腾腾的泛起,又慢腾腾的归于平静。
挠了挠头,秦天回身走到了屠宰崽鳄的台子边。
念了几声“往生极乐”,秦天举起了一只流着血的崽鳄。
他站在大洞的旁边,将这只崽鳄扔进了湖里。
可能是鳄鱼比砖头大了许多,涟漪几乎荡到了岸边。
秦天脚下一抖,他慌乱的把住了大洞的边缘稳住身子。
鳄鱼湖是一如既往的黝黑,但湖心乱了,暗流乱卷,湖底的生物怒了。
秦天脚下的震动一阵接着一阵,最终出现了七八道极大的裂痕。
呼啦啦!
头顶的砖石开始坠落,旁边的墙壁开始塌陷,脚下的地基已经先一步落进了水里。
秦天双手抱头半蹲,聊做防护。
灰尘平息,浩浩渺渺的湖面上只剩了一个孤零零的水泥基石,秦天长身而起,拳掌紧握,像是在无边的海上操控着一条窄小的渔舟。
一圈再一圈的涟漪浪潮一样拍击在秦天脚下,身型硕大的始作俑者朝着这里进发。
它与腐朽在水里的百年老树无异,露出水面的部分长足七八丈,宽也超过三丈,一双眸子半闭仍然比灯笼还大。
一条鳄鱼,一条不知在这里存活了多少年的妖鳄。
秦天干涩的咽了一口吐沫,脚下的地基对比一下大小,简直承受不了它的一撞。
但是它没有选择撞击,它在秦天十米之外张嘴。
狭长不再是狭长,在它粗壮身躯的延伸下变成了搅碎天与地的大钳子。
扬子鳄以体型小、吻短闻名于世。
这条妖鳄藏在水里的嘴巴竟是那么的长,它大张开红通通的唇齿,重重的咬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