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朝着池子啐了一口,周宁海的拿手绝活就是将人按到水里溺亡,算上她都多少个了。
这回就让他也在河里泡着吧。
秋菊的脚程很快,没一会儿就带着轿撵过来接。
深秋过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凉,虽然延禧宫和景仁宫紧挨着,虽然皇后给夏冬春准备了轿辇,但皇后还是怕夏冬春辛苦。
所以皇后将一日一次的请安改成三日一次。
每天早晨,皇后觉浅,她都会早早的起来,望着延禧宫的方向。
时间长了,剪秋多少也猜出来皇后的心意。
因为皇后将她们四个大宫女,剪秋,绘春,绣夏,染冬几人的名字全都改了,说是她们冒犯了夏贵人。
她们几个被迫改名,成了剪绿,绘绿,绣绿和染绿。
堂堂一个皇后,对一个没承宠过的小小贵人如此上心,要是说关系正常谁能相信啊。
再说每次后宫妃嫔给皇后请安时,皇后时不时偷看夏常在,还脸红娇羞。
其他妃嫔走后,皇后总是想着法的留下夏贵人,又让人准备一堆吃食,摆的桌子上满满登登的。
皇后娘娘又逐渐揣摩出夏贵人喜欢什么吃食,恨不得亲自喂到夏贵人嘴里。
夏常在吃不完的都炫他们这些奴才嘴里了,这阵子他们都胖了。
救命,一生要强的皇后娘娘,人到中年恋爱脑还犯了,恋上了一个妃嫔,这上哪说理去。
虽说乌拉那拉家族大多患有此症状,但皇后娘娘前四十年也还好,并无出现太严重的症状。
不曾想娘娘病发的晚,这把年纪患上此症。
她有心提醒皇后娘娘,要是弘晖阿哥活着,找妻子都得嫌夏贵人年轻,你俩真不配啊。
但自从皇后娘娘看上了夏贵人后,下雨天也不再想起弘晖阿哥了,头也不痛了。
罢了,只要皇后没病没灾的就行了。
至于和夏贵人之间的地下恋情,瞒着呗,还能咋地。
剪秋看着皇后眼巴巴的望向延禧宫,有些心疼。
“娘娘,如今天还不算太冷,延禧宫也不算远,您为何不让夏常在来咱们景仁宫,您也能时常看见。”
皇后有些动容,但只是一瞬,随后又坚定的说:“冬春年轻贪睡,怎能因我一己私欲就扰了她的安眠呢,我不过是相思之情而已,若误了冬春休息那就是大事了,回头你去库房挑两样东西送过去,让她知道,我记挂着她就好。”
剪秋欲言又止,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库房里的好东西,都快给延禧宫搬了一半了。
娘娘就不能顾着自个儿吗?
不行,她得找机会让人去乌拉那拉府上问问,府里其他主子有像皇后娘娘病的这么重的吗?
皇后正在盘算若是现在去延禧宫看冬春,会不会被人议论。
她是皇后,尚且能弹压住妃嫔,可冬春单纯,若是听到不好的议论,怕是会伤心的。
就在此时,门外小太监唱喝着华妃娘娘求见。
昨夜周宁海迟迟没回翊坤宫,华妃便让人出去寻。
奴才们从翊坤宫到延禧宫找了一路,但因天黑,此事又不宜声张,一晚上也没见周宁海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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