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最糟糕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比前一日更好。
朝着光走,总比在泥潭里打滚最后融入泥潭要好。
武安公一想也是。
家破人亡的惊险局面已在笙笙手中扭转。
顾笙视线扫过四周,不见梁安踪影,心下有数“你把梁安遣去河间了?”
萧砚随“他去,朕最放心。”
“据你从暗香楼探知的消息,凌玉莹远赴梁州,那凌家会如何哄骗梁安以求蒙混过关。”
“梁安是打着择选有缘人的旗号前往河间的,而母后在世对凌玉莹偏爱有加,饶是以身患心疾为由不宜同凌家上下斋戒,也总得露面,否则就是对皇室大不敬。”
“凌家苦心造势经营名声,必不会眼睁睁半途而废。”
顾笙眉目微敛,想起了她送给谢逾的人皮面具。
“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何其多。”
“未必就不能寻一个与她在长相上有三分相似的人修饰一番。”
“我不在意凌家如何哄骗梁安,我只在意凌家的消息会传往梁州何处。”
“当然,若是梁安能随机应变的揭破替身的身份,或是以什么方式做实替身才是真正的凌玉莹就再好不过了。”
“我寄给你的信,你可加急送去了?”
“送了,送了。”萧砚随忙不迭的点头。
武安公感慨,风雨欲来。
梁州、扬州、沧州、上京、北境都不算太平。
而武安公府,就是北境安稳与否的关键。
武安公在心中思量,大乾究竟是何时这般危机四伏的。
先皇在世时,还是新帝继位后。
陛下在才能天资这方面,与娇娇的舅父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娇娇上辈子是犯了什么天条吗?
武安公幽幽的叹了口气,不断用余光打量着顾笙和萧砚随。
经年累月后,倘若娇娇诞下儿女,儿女是会取父母之精华去父母之糟粕还是去父母之精华专挑父母之糟粕?
武安公突然有些不敢想。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早知道,当年他就该多劝劝先皇,纳妃时,不要只看脸,也要多考察考察家风学识。
罢了,罢了。
身为臣子,不能嫌弃天子平庸。
再说了,陛下的可取之处还是很多的。
“父亲,您是有话要说吗?”顾笙察觉到武安公一言难尽的表情,试探着开口。
武安公:……
有些话,说出来不仅伤人心还伤人感情。
“为父只是心有唏嘘感慨。”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为父昨夜留宿宫中已是于理不合,还是早些离宫吧。”
再不走,他既怕自己成为棒打鸳鸯嘴脸丑恶的老丈人,又怕自己化身乱臣贼子。
做父亲,真心酸。
做皇后的父亲,更心酸。
顾笙并不知自家父亲百转千回的思绪“父亲,您进来可与李阁老有来往?”
“观棋兄长的哑疾可有改善?”
夏日已然过半,秋闱不远矣。
【宿主,本系统也不跟你来虚的,不如弥补给你九瓶恢复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