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顾笙点头“不用了,不用了。”
她也真的是被吓破了胆。
武安公将一枚护身符递给顾笙“为父原是不信这些的,但现在由不得为父不信。”
“你先好生歇着,扬州的事情,有陛下和为父盯着。”
“天大的事情,也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待休养好了,再把这一旬的事细细说于为父听。”
说到此处,武安公视线扫向四季“四季,你守好皇后娘娘。”
四季不假思索应下。
萧砚随“那朕呢?”
他不能守在这里吗?
他也能把笙笙守好啊。
武安公脸黑,搞的好像他是拆散一对鸳鸯的恶棍。
陛下哭起来有多吵,心里没数吗?
只是,这话他却不能说。
“整座宫城都是陛下的,还需要臣安排陛下?”
“倒是需要陛下给臣安排一处住所。”
萧砚随欢天喜地的应下“岳父,只要您喜欢,您住乾德宫也行。”
武安公一个趔趄,脑袋发懵。
“陛下是嫌臣活的太久了,想送臣一程吗?”
真当满朝文武百官四季吃干饭的?
顾笙也颇为无语“四季,你去安排吧。”
这事儿,本该是梁安发光发热的。
四季眼里带着笑意“武安公,这边请。”
武安公最后瞪了萧砚随一眼,这种性子做皇帝也真是少见!
“岳父慢走。”萧砚随乐呵呵道。
武安公一走,萧砚随整个人又轻快了不少。
毕竟,天底下的正经女婿没几个不怕老丈人的。
他珍视笙笙,所以他也怕。
萧砚随坐在床榻边抬手给顾笙揉着鬓角“笙笙,你终于回来了。”
“你不在的这几日,朕吃不好睡不好,上朝都险些出丑。”
顾笙瞥了眼萧砚随光洁的下巴如玉的面庞,甚是怀疑道“原谅我眼拙,真没看出一点儿憔悴的模样。”
“那是朕昨日特意清洁过!”萧砚随轻哼一声“朕掰着手指数日子,还让太医也给朕熬了一碗安神汤。”
“别哼,我头晕。”顾笙眼神带笑,白了萧砚随一眼。
“那朕小点声儿。”萧砚随压低声音,絮絮叨叨的讲述着一旬的度日如年。
听着听着,本就精力不济的顾笙被浓郁的困意袭卷,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下,任由萧砚随换了个姿势继续揉按着她的鬓角。
这种要命的事情,再也不做了。
细细想想,比被叛军万箭穿心还可怕。
“萧砚随。”顾笙呢喃了一句。
萧砚随俯身“嗯?”
迷迷糊糊间,顾笙突然有些想不起自己准备说什么,沉重的眼皮一阖,就沉沉睡了过去。
对了,她想说,她折了江南的柳,摘了江南花。
萧砚随见了,也算是去过了江南。
萧砚随看着顾笙的睡颜,整个人温柔的不像话。
嗯,惴惴不安了一旬的心,终于安然落地了。
他从来没有小觑过笙笙对他的影响。
而他也从来没有排斥拒绝过这种影响。
手指隔空虚虚描绘着顾笙的眉眼,只觉得此刻的一切都让人眷恋。
嗯,那个他总觉得难看的丑瓶子也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