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知道自己叫燕卿卿,这是她唯一记得的事情,一定不会有错。
“那我去院子里转转。”
燕卿卿落下这话就往外走去。偌大的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光秃秃一片,瞧着无趣,根本就无景可赏。
她的目光落在院落一角那棵常青树上,又从树上跳跃到离它不远的屋檐上。她的身子现在虽然没有恢复,但这并不代表着她不可以爬到这棵树上,再利用轻功飞到那屋檐上。
一旦上了那屋檐,还愁跑不掉吗?
一想到这,燕卿卿身子一个哆嗦,又冲着绯嫣道:“我觉得有些冷,你去里面给我拿一件薄披风出来,我在外面等着你。”
绯嫣应声退下,就要往里去,可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王妃,这个院子外有重兵把守,王妃慎行。”
燕卿卿频频点头打发着她,等她走远了要进屋的时候,燕卿卿就开始爬树,依着先前所想象的那般纵身飞到了那屋檐上去。
因落地是趴着的,而她穿的也单薄,故而蹭到了砖瓦,不光光是牵动了腹部一点疼痛,整个人竟也下意识地往旁边一倒,好在没掉下去。
这几乎是跟着她运功时一起出现的现象,由此可见她八成是中了毒。
身子止不住地有些瘫软,视线也有些模糊。
可她也顾不得其他,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比什么都好。
可当她踉跄着起身就要越过这片屋檐时,却听见下面的绯嫣冲她喊道:“王妃,您快下来啊,上面危险!”
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
燕卿卿有些无语地示意着她住嘴,可没想到她居然直接一面往外面跑去一面叫喊着。
燕卿卿加快速度,可每走一步,就觉得脚下生软。为防自己直接从上面掉下去,她只能小心谨慎地走着,可很快就招来了几十个士兵,外加一个脸色阴郁的赫连十兰。
燕卿卿顿觉不妙,可自己这会子是绝对离不开这里的了。
“你在上面做什么?”
听他这么问,燕卿卿也是不假思索地来了这么一句,“看看风景。”
“下来。”
丝毫不带感情的两个字,一点温度都不掺杂。
燕卿卿长叹了口气,没法,只得原路返回。可当她想要按照原路返回的时候,才纵身一跃,整个人瞬时间无力,她伸手想要勾住树枝,却是眼前一黑。
赫连十兰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向她奔去,在她即将落地的时候,又一把将她抱住。
绯嫣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察觉到她面色的煞白以及额头遍布着的汗珠时,他沉声吩咐着身边的管家,“去把大夫叫来给她看看。”
说着便将燕卿卿直接丢给了一边的士兵,兀自离开了。
绯嫣并不觉得奇怪,毕竟这种事情她算是见多了。她陪着自家公主嫁到这里的第一天时,赫连十兰就曾放过狠话,说她这辈子都别想安然度过,更不会爱上她。
想想自己家这位公主就觉得她命苦,从南国远嫁到了西周不说,还不受人尊重。自打嫁到进这八王爷府,没有过上一日舒心日子。
“回王爷,王妃所中的是一种名为蝉花的毒,虽有香味,但闻久了就会觉得刺鼻,可以通过空气来进行传播。起初只是觉得身子疲累并且嗜睡,等到中度的时候就会时常动不动陷入昏迷,王妃中毒不深,但因运功动气,所以一时牵动了在体内的毒素,喝上几天汤药就可以药到病除。”
赫连十兰跟着大夫一起退下,紧接着就折身去了书房。
他觉得此事与官月没有关系,因为如果是她的话,她不会选择这种较为隐蔽的方式。因为这很大几率地也会让自己受到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