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我帮你?”
屋内,只燃着一支烛火,光线昏暗,却一记能够看清她清亮的眸子,以及被咬的红润诱人的唇瓣。
韩不周看不出是何表情,他只凝视着她,声音平缓无波动。
燕卿卿上前一步,凑近他。
他坐在太师椅上,姿态懒散,几乎是整个人瘫在椅子里,她双手撑在他两旁,右边膝盖搭在他两腿间露出的一截椅子上,身子悬在他上空。
分明是极其暧昧的动作,可偏偏她眼神纯净,又叫人觉得,她无意挑逗,一切诱惑,都是无意中形成,却该死的更加令人把持不住。
韩不周眸色逐渐深沉,琥珀色的眸子像被雨水洗刷过一般,里外湿透,一丝情欲便从眼底呼之欲出。
燕卿卿似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只绷着小脸道:“我在燕穿门发现了我外公留下的线索,他写了个燕字,我怀疑是燕元期,但是我不敢相信。”
“所以呢?你要我怎么帮你?”
韩不周问她,随手勾起她垂落的发丝,在指尖一圈圈的缠绕,极尽缠绵。
燕卿卿豁然起身,柔顺的发丝便从他指尖抽走,留下一层余温。
她在他身边硬挤下,两个人挤在一张太师椅上,肌肤摩擦间,温度便赫然升了上来。
她不自知,只懊恼的皱着眉道:“要是裴弱水还在就好了,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我带她去找景问,让景问替她医好嗓子,总好过这样自己猜测的好!”
韩不周闻言,不动声色的挑起眉头:“你想让我帮你找裴弱水?”
燕卿卿摇头,她转头看向他:“我想我很快就能找到她了,这一点还不需要你帮忙。”
“那你是想让我替你去请景问出山?”韩不周迅速领会她的用意。
燕卿卿点了点头,又加了句:“准确的说,是我们带上裴弱水,一起去上从山找景问。”
“为何不直接请他下山?”
“因为我不想让燕元期知道,若他真是谋害我外公的真凶,那我对他的了解可远远不够,万一他再对我们不利怎么办?”
很好,很舒服的解释。
韩不周勾唇,撑着脑袋,斜睨着她:“那么说说你,怎么会突然想到找我帮忙?”
“除了你,我还能找谁?”她答得很快,面上的表情像是在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韩不周忽而起身,长手在她腰间一勾,她整个人便趴在他身上,两人之间毫无缝隙,彼此温度相传着。
燕卿卿难得的没有挣扎,她任由他环抱着,甚至主动攀上他的脖颈。
“我想明白了韩不周。”
韩不周掀起眼皮子,轻轻的一记:“恩?”
“你不再是前世我所惧怕憎恨的那个裴殊了,你改名韩不周,便已经说明,你也不再愿意当裴殊了,你这一世处处在帮我,可我之前一直放不下对你的成见,我怕你哪一天突然就转了性子,又成了裴殊,所以我不敢,也不愿再接近你。”
她直视他的眸子,说的很流畅,像是早已经练习过无数遍。
韩不周一言不发,只静静的听着她说话。
“直到,你眉头都不皱一下,便将心头血给我,我才恍然意识到,韩不周与裴殊是两个人,这一世与前世也是两道平行线,再也不可能相交,我的家人也都还好好的活着,所以,韩不周,我不恨你了。”
燕卿卿眼睛一眨不眨,说的格外诚恳,格外动情。
韩不周末了叹息一声,后蒙上她的眼睛,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他感觉到她唇瓣轻颤,身子逐渐发冷,却始终没有躲开。
有无法遏制的疼伴随着甜在身体里蔓延着,痛与餍足交缠,不分彼此。
“那么,你是接受我了,是吗?”
韩不周思量着,尽量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
燕卿卿的脑袋窝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
感受到她在胸口处轻蹭,韩不周缓缓垂下眼睫,他道:“我想听你亲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