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不是我的东西!”
秦岭雪这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连带着方才受的委屈,一并倒向韩不周。
她碎步上前,重重将玉簪塞进他掌心。
少女双颊染上愠怒的嫣红,一双柳眉倒竖,盯着他的眼底只有一片寒凉。
韩不周依旧笑如春风,他将玉簪轻轻放入怀中,动作小心,尽显珍惜,瞧的秦岭雪眉头愈发紧蹙。
“雍王若是想要这玉簪,直接向洛家姐姐讨要便是,何必借势作恶,同洛家姐姐诬陷我一通,再来卖乖?”
听见她的声音,韩不周按了按放置玉簪的胸口位置,抬眸回道:“姑娘误会了,本王从未说过诬陷姑娘的话。”
“那雍王为何说上一句‘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秦岭雪追问。
韩不周眉梢一扬,话里带着明显的笑意:“本王所指之人并非姑娘,而是本王的猫儿。”
猫儿?
一只猫如何偷得了簪子?
猫又如何是佳人?
秦岭雪满腹疑问,竟连自己受诬陷的委屈都忘了,奈何韩不周说完这话便离去,徒留她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不远处宫宴上的乐师已经开始试音调弦,不规律的乐器声声传来,秦岭雪咬了咬下唇,最终叹了口气,往宫宴方向走去。
没能目睹到底的燕卿卿自然不知道玉簪最后的去向,当然,她也并不关心。
事实上,她巴不得那根玉簪流离颠沛,碎了才好。
不是她不惜物,只因那是前世裴殊赠予她的定情信物,后来的许多事端都是因这根簪子而起,实在算不上吉祥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