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周家老宅,那勉强算是个沟通吧?
闵优想到周总的求婚,补充道:“如果我未来男朋友能有二十亿的求婚礼物,我肯定同意。”
“……”
别以为不知道你在暗示什么。
梁今若声调扬起:“你现在是我的秘书,在想什么呢。”
闵优小脸一正:“男人是事业的拦路石。”
梁今若忍俊不禁。
等到了公司,她清醒过来,现在要紧张的应该是周疏行才对,她一个作精担心什么。
赚钱要紧。
下次,她也要花二十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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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今日的例会被推迟到了下午。
长桌前的各位董事见到推门而入的苏特助,都正襟危坐,但见到男人的第一反应,还是想到了热搜上的采访。
周总竟然讨厌作精?
常年玩心眼的众人开始心中排查对象,周总身边有作精吗?好像没有吧……
除非是梁家那位。
但是,好像两位已经没什么联系了。
难道是以前留下来的记忆太深刻?
苏特助轻咳一声:“未来半年内,天萃计划将会是中世的重中之重,老板已经定好了中世这边的负责人。”
这下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没人在猜作精是谁了。
天萃计划很重要,所以当初就决定两边各有负责人,平时也要对接,以防出现问题。
梁家做地产出身,虽然现在这一代在梁立身的领导下平平无奇,但祖宗打下的江山还很雄厚。
尤其是口碑极好。
这也是为什么梁今若如此骄纵,除了无与伦比的美貌和沈向欢以外,粉丝们还能忍的原因之一。
因为他们住的房子好。
在京市,除了梁氏,没有别的选择。
一旦这栋建筑建成,此后将无人不知中世。
会议结束后,周疏
行忽地想起来:“梁氏那边的对接人还没有确定?”
苏特助说:“没有,不过递交了几个名字。”
他说着,将名单发过去。
周疏行一眼扫过,“这个名字剃掉。”
苏特助探身:“谁?”
“梁清露。”周疏行神色淡漠,冷声:“这么重要的项目,梁氏那边怎么出来的名单。”
苏特助想了想,“要加上梁小姐吗?”
怕被误会,他又补充:“梁今若小姐。”
周疏行思忖:“暂时不用。”
他现在对梁今若工作的能力一无所知,留待考察,如果她能证明。
苏特助:“好的。”
以他感情方面出发,他觉得这是老板和梁小姐“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的最好时机。
公事方面,他赞成老板的做法。
万一梁小姐心血来潮,要把金融中心盖得奇形怪状,到时候除了老板,没人敢阻止。
不过,苏特助觉得,梁小姐不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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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集团的下班时间是五点半。
只是作为掌权人,周疏行的时间并不固定,偶尔甚至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
苏特助拿了份文件过来,“老板,这个……”
他一推开门,见到里面的男人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怎么看上司都像是要下班了。
“要签字。”苏特助继续说完。
周疏行随手接过,快速翻阅,不到一分钟便看完内容,“第三页的数据退回去重新修改。”
他拿起西装外套。
苏承点头,眼睁睁看着老板走了。
六点时分,外面晚霞的颜色也被昏黄代替。
梁今若合上一份文件,伸了个懒腰。一抬头,对上正炯炯有神盯着自己看的小秘书,若无其事地咳了声。
“闵优,你可以下班了。”她声音很温柔。
“好的。”闵优没有多问,只是关心道:“您最近还没有司机,要我送您回去吗?”
梁今若惊讶:“你还会开车?”
闵优:“这是必备技能。”
梁今若哦了声:“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今晚不宜告诉别人目的地。
中午沈弛送她回公司,她让他把新宝贝留下,沈弛十分爽快地扔了串钥匙给她。
梁今若:【你在月澜湾?】
隔了几秒,周疏行回复:【嗯。】
梁今若一个人开车去月澜湾。
讲道理,她还真不知道周疏行求婚会是什么样的。
梁今若认真算了算,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被周疏行用类似的理由叫回月澜湾了。
今天要是没有看到好看的,她拆了月澜湾。
很快,月澜湾近在眼前。
从楼下就能看到,只有楼上的主卧是开着灯的。
居然求婚安排在主卧里?
难不成是怕被明天来打扫的阿姨发现痕迹?
梁今若古怪地想着,放轻脚步进了别墅。
客厅没开灯,她便打开手机手电筒缓缓上了楼,越靠近主卧,原本平静的心反而快速跳动起来。
和周疏行认识这么多年,自从关系更深一步后,有些东西反而难以开口说。
梁今若停在主卧门口,耳朵听了听动静。
没声儿。
门没关,掩着的。
该不会
一开门就看见满地玫瑰或者钻石吧。
梁今若轻声开口:“周疏行?”
没人答应她。
她只好自己推门进去,微微眯眼,睫毛轻颤,随后就适应了这个光亮。
地上没有玫瑰,也没有钻石。
甚至和自己五天前离开的样子一模一样。
不远处的浴室里传出淅沥水声。
隔断是玻璃材质的,能看得到一道挺拔的人影站在里面,除了周疏行不做他想。
梁今若走过去就要拉开,玻璃门却被从里面打开。
她猝不及防,白皙的手按在了和门完全不同手感的坚硬上,还带着热乎潮湿的温度。
很熟悉。
毕竟明里暗里摸过不少次。
浓密的水雾扑面而来。
“是你自己撞上来……”梁今若理直气壮,话音未落,目光已经被吸引住。
今天的周疏行……好像有点诱人啊。
他上半身似乎刚从水里捞出来,水珠顺着肌肤文理,一路顺流而下,消失在腰间,被围在腰腹的浴巾遮挡住。
他脸上表情淡淡,反而使对比更强烈。
梁今若头一回见穿浴巾的周疏行。
以前他都是一本正经地穿睡袍或者浴袍,就连系带也是会系上的,非常禁欲。
她不动声色,目不转睛。
梁今若的手有点痒。
之前停滞了好几天的绘画冲动涌上心头,突然很想画面前这具性感的肉.体!
是扯了浴巾后的……
就像是在欧洲采风时见过的雕塑,无一不是精心。
梁今若眨了眨漂亮的眼,不过十几秒,已经构思了几种适合他入画的好姿势。
“你来得很早。”
性感的雕像忽然说话了。
梁今若收敛住过分表情,她想的是真正的艺术。
才不是周疏行那种色色的“花瓶鉴赏”。
她掩唇道:“你还有一样东西呢?”
周疏行沉默了两秒,“这里只有我。”
“我看到了。”梁今若嗯道,眼神似有若无地从他胸膛到腹肌上下飘过:“你的东西呢?钻石呢?珠宝呢?”
三句话离不开这两样。
“……”
周疏行的眉心跳了下。
这和预计情况不太一样,向来在商业上得心应手从不失误的周总一时无言。
片刻后,他低声:“昭昭。”
梁今若被他这声叫得头皮发麻,却也在同时从男色中回神,福至心灵。
今晚看的……是他?!
不是来看求婚和求婚戒指的?
四目相对,周疏行眼眸深邃。
卧室内灯光明亮,梁今若走近,在他面前站定,葱白手指勾了勾浴巾的边缘。
“你真的没故意藏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