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荣一边打开锦盒,一边继续说道,“这不,今个一出宫便想着公主殿下您稍后一定会去天牢审问那些宫人,手里定是缺了趁手的东西发泄,所以,特地取了后让奴才在此等候公主殿下,将这鞭子赠予公主殿下。”
慕长欢伸手从锦盒里一把抓住鞭子,随手一提,微微一侧身,腾空一甩,便随意耍了几下。
果然,这东西比之前那个更趁手。
“替本宫回去谢谢你家主子,就说,待太子的事查明之后,本宫自会亲自登门回礼。”
说完,慕长欢十分纯熟的手法将鞭子别在了后腰间里。
上了马车,便直奔天牢而去。
太子被发现中毒后,东宫里的所有宫人与侍卫便被关了起来,挨个审问,甚至严刑拷打。
马车里的慕长欢不由得从腰间将鞭子取下,打量着这鞭子,当真是做工精细,她之前那根还是由皇家兵器营里最擅长制作长鞭的匠人定制的呢!
这么一比较,原先那根倒当真不值钱了。
不过,也算是沈故渊有心了。
那时可是为了救他才被那刺客毁了曾经心爱的长鞭,如今,他作为回报再还她一根,也很合理啊!
这样的话,那就不用再为他准备什么回礼了吧!
不对,等等。
那时她预感是调虎离山之计后,立刻去救他,不就是因为他为了救自己而挡了暗箭受了伤吗?
等等等等!乱了乱了。
所以,她到底是该回礼,还是不理会啊!
“公主殿下!”车夫在外唤着。
这马车飞快,现下已经赶至了天牢了,可是车夫唤了几声,也不见公主有动静。
好半晌,慕长欢才有反应,下了马车。
在天牢侍卫的引领下,慕长欢来到了特殊牢营内。
几个差拨赶紧的伺候着公主,又按照公主的吩咐,将嫌犯名册和这几日的口供一一拿给公主过目。
另一边,掌管天牢的梁廷尉在自己府里得了消息,听说摇光公主回京了,还得陛下应允亲自来过问太子中毒一案,那可是就差连滚带爬的来天牢了。
梁廷尉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又不厌其烦的一点点给慕长欢讲述分析这段时日里的调查审讯。
审案子没那么简单,慕长欢虽然心里急,可也心里清楚,这种事说简单点就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所以急不来。
腰间的那根长鞭虽然已经蓄势待发了,可还得耐住性子,稍微想透彻点事再进去轮圈圈也不迟。
下毒者的目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目的,可有些事在太子身上是行不通的,所以,慕长欢初步分析目的有三,其一,有私仇,其二,为情杀,其三,谋夺储君之位。
现下朝中局势,杀了年幼的太子压根不管事,就算是太后祖母那也会拦着父皇不要轻易再册封太子。
反而,先让年幼太子占好这个位置,待一切事态与局势达到最佳稳妥的时机之后再……也不迟。
所以,谋夺储君之位的可能性会比较小。
那便是私仇与情杀了。
情杀,应该也不会,太子侧妃秦然萱与太子良娣甄钰珊都是她经过千挑万选的,光是暗中在她们身边与祖上老宅到处去打听消息,就废了一个月的时间。
这二人不但心思纯良,没有情郎,甚至当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
所以,情杀也不是。
那便是私仇了?
“梁廷尉!”
“微臣在!”
“满福的口供为何只有这么几张纸?”慕长欢盯着梁廷尉疑问。
“回公主殿下,满福公公前几日咬舌自尽了。”
“什么?”慕长欢惊呼。
满福是太子东宫的总管太监,他也算是看着慕九韶长大的了,毕竟伺候太子慕九韶也是七年有余了。
太子这一出事,那满福不过被审问几日便突在牢房里咬舌自尽了?
“对他可有用过大刑?”
“并未,毕竟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老人,微臣等虽急迫调查此事,可也不敢轻易对东宫的宫人及任何侍卫动用大刑,上刑是自然的,轻重不一,但绝对不会闹大了,这毕竟还是要指着从这些人口里审出点什么的,若是死在了牢里实在是不好解决这事。”
“那满福为何会自尽?”
“微车当真是不知,只是当狱卒发现时,这人都僵硬了。”
慕长欢凝眉紧盯着梁廷尉,“他可有求饶,让你们找太子救他?”
“并无。”
“那他可有喊冤?”
“也无。”梁廷尉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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