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回去抓药,先吃两天看看。”
游大夫摇着头往外面走去,家宝求救似的看着陈氏。
家里的银钱都在陈氏那里看管着,要抓药,自然是要拿银钱的,不但如此,请来了游大夫,也是要给看诊费的。
陈氏心中在做着天人挣扎,看吧,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银钱,最主要的是,还不知道能不能好!
不看吧,这个孙女便等于是废了,以后别说是嫁进容茂山家了,恐怕稍微好点的人家,都不会愿意娶她了。
她看向自家老头,正拿着一杆烟枪吧?吧?地抽着。
最后,他忍痛道:“抓两天吃吃看吧。”
陈氏一脸肉疼痛拿了一百个铜钱给家宝带上,一副药可不便宜,至少也要二十多个铜板,加上出诊费,最少也得要六七十个铜板了。
“真是造孽啊,这……这……”陈氏看看容招娣,直接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这一下子便去了几十个铜板了啊,一个贱丫头,以后还不知道能啥样?
“看来啊,山上的那些野货,还是不能乱吃啊!”有村民轻轻喃喃了一句。
所有村民都不再说话了,但也有人不信服的。
“人容茂山家经常从山上搞些新鲜山货回来吃,怎么没见中毒?”
“你有人家容茂山家那几个小子的精明吗?听说月氏以前的姥爷便是大夫,可能也懂些吧。”
“要说起来,容茂山家的那些个小子也都是没良心的,他们自己上山挖那么多山货,也不跟村民说说,光自家人吃了个饱天饱地的。”
“他们家啊,那都是黑心肝的,都有那么多银钱买地皮了,还用青砖彻高墙,他们这是赤裸裸的显摆。”
“你们都还不知道吧?他们家收你们的萝卜,才一个铜钱一斤,转身拿到街上去就卖十五个铜钱了,那是黑心肝啊!”
说这话的,正是张氏,她那天被容月初损了一顿,到现在心里还记恨着呢,不遗余力地四处损落他们家。
只是,这些村民们并不像那些妇人一般,完全受她的影响,一名黑脸中年汉子瞪了她一眼。
“人家又没有非要收你们家的,有本事你自己也弄到街上去卖十五个铜钱一斤呗,又没有人拦着你。”
“就是啊,可不要到时像招娣这样,不知不沉沾染了毒性,人家招娣只是毒了自己,你要是毒了别人,就让你家人准备去衙门收尸吧。”
说话的,是容柳的一名族叔,也识些字,在村里的地位很高。
“你……你们不识好歹!容茂山是给了你多少银两了,你们这么帮他说话?他挣那么多银两,却贱收我们的萝卜,那便是他们黑心肝。”
张氏有些气急败坏地辩解道。
“人家挣多少,那是他们有本事,关你什么事?”
黑脸汉子瞪了她一眼,看向四周那些面色不快的妇人:“你们不会都听她的,不卖给茂山家了吧?”
见那些妇人都嗫嚅着没有说话,他猛地看向妇人里的方氏。
“方氏,你不会也自己作主,把我们家的萝卜都不卖给茂山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