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曾氏瞪着一双死鱼眼,声音也高了起来:“还能有什么?那几个死小子合起伙来骗老娘的银两,然后拿去买肉去了。”
“要不然,你以为他们哪来的银钱买肉?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看他们回来,老娘不把肉抢回去。”
张氏有些狐疑地看着她,对于曾氏,村里有谁不知道她泼妇的名号?
从她手里将银钱骗走?她怎么感觉那么扯?
而且,她竟然能拿出三两银来,看来她的日子很好过啊。
张氏的双眼里闪过一抹贪婪的光,面上却不显,同仇敌气地说道:“哎呀,他大嫂,那你可得把你家大武二武的都叫回来,否则她们家里的小子多,你一个妇人还不得吃亏?”
“对,是这么个理!我得去把大武二武叫回来。”
曾氏想起昨天吃的亏,可不就是因为他们人多吗?
当下她也顾不得再跟赵氏扯皮子,转身便风风火火地往外面跑去了。
赵氏现在满脑子里都是肉,都是张氏给她画的那张大饼,不知道那几个死小子都买了什么好东西?
她能得到什么?嗯,既然是用大房家的银子买的东西,那独轮车便给大房吧。
至于肉?如果买得多的,倒也可以分大房一些,让他们也尝尝油腥。
还买了大米?嗯,上次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还来跟她哭诉,说今年颗粒无收,那便让他过来拿些大米吧。
赵氏满脑子的算计,连张氏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容恒推着独轮车回来的时候,在村口就被听到风声的村民们给围住了。
这个摸摸,那个看看,当然,看车是其次,想趁机摸些肉油才是真的。
小月初早有准备,手里拿着那把新买的镰刀在那里把玩着,脸上嚼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哎呀,阿初,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玩起刀来了?赶紧放好。”
说话的是一名老妇人,村里人都叫她三婶,她一直想要翻看背篓,却碍于容月初拿着把镰刀在瞎比划,生怕小孩子拿不好,把她给砸了,才这样说的。
“你是阿越还是阿恒?你也真是的,怎么能给阿初玩这些东西?”
另外一名妇人也是赶紧伸手来想要拿阿初手里的镰刀:“阿初,来,七婶帮你放好。”
小月初看过去,分明看到那妇人眼里闪过的贪婪,心中郁闷,她不会是想要顺走她家的新镰刀吧?
她假装不经意地将镰刀往面前连挥,小嘴里哼哧道:“才不要!这是我们家里新买的,可锋利了,别说收水稻和小麦了,估计连人的手都能轻易割断。”
那名妇人吓得忙缩回了手,脸上带着讪笑。
“阿越啊,你们家这是发了大财了?都能买独轮车了?不便宜吧?”
“就是啊,看这一车子满满的东西,可得花不少银钱吧?”
“阿越,你们不会是哪里偷来的银钱买的东西吧?”
也有人抱着如小赵氏一样的心态,酸溜溜地说道。
“这车也不怎么样,这里太小了,这里接得不够好,这里……”
一名老头沿着独轮车转了一圈,眼里闪过惊艳贪婪,嘴里却是不满的挑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