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求道:“师父,您先前说君帅何苦至此,您这又是何苦至此呢?不若放君帅离去,以后这天下事,我们不再参与便是。”
“闭嘴!”梁思禽神情冷峻,不容反驳的道,“万绳,你还在等什么?还不速速带师弟们离开!”
“是!”万绳应了一声,立即起身,或是搀扶,或是肩扛,相互扶持着准备离开。
岳风微笑,安静等待,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戾气,不似马上就要与梁思禽以性命相搏,反而更像是一个不染尘世间任何因果的仙人。
正在这时,哈哈三声大笑响了起来,岳风、梁思禽神色均是动容,正准备离开的万绳、秋涛等人,也不由停下了脚步。
那声音竟是自虎跳峡悬崖传上来的,这是……?
“无根树,花正幽,贪恋红尘谁肯休。
浮生事,苦海舟,荡去漂来不自由。
无边无岸难泊系,常在鱼龙险处游。
肯回首,是岸头,莫待风波坏了舟。
无根树,花正红,摘尽红花一树空。
空即色,色即空,识破真空在色中。
了了真空色相灭,法相长存不落空。
号圆通,称大雄,九祖超升上九重。”
但听一阵低吟声响起,在场诸人皆是一怔,均被这诗词之中蕴含修真之理震住。
万绳、秋涛等人是不明觉厉。
岳风、梁思禽两人,则被震得惊诧难言,胸中如潮水般起伏扑打,细细体味这诗词之中的“要知端的通玄路,细玩无根树下花”真意。
吟唱声中,一个邋遢的年轻道士出现,乘风而起,空中踱步,先前被岳风轰下悬崖的沐含冰、周烈在他左右双手,也宛若变成了仙人。
两人非但没死,而且伤势也已痊愈,空中好似有一个无形的阶梯,两人惊诧难言地跟随那年青道士身后,一步一步自悬崖之底,踱了上来。
年青道士一身藏青色的道袍,但袍子却破破烂烂的,非但落满了灰尘,而且上面还有跳蚤跳来跳去。
原本这极为邋遢的扮相,无论那人相貌如何,也会予人一种极恶之感,但落在这年轻道士身上,却令人心中不由生出一种相得益彰的观感,好似他本来就该是这个模样。
那年青道士腰间挂着一个青色的葫芦,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他走到石穿、卜留身旁,依次给两人灌了一口,随手在两人身上拍了三下。
石穿、卜留先前被岳风当作肉盾,一阵猛削,现在全都陷入昏厥状态,同时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五脏六腑碎裂,就算是梁思禽也救两人不回。
若能救回,他就不是与岳风决斗,而是率先做这件事,但就在那年青道士一阵看似无意的小举动后,两人居然起死回生,从昏厥之中苏醒了过来,并且还恢复了勃勃生机。
两人睁眼便瞧见在空中漫步的沐含冰、周烈,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石穿惊呼道:“老沐、老周,你们两个怎么死一回就变成神仙了,我老石是不是也要变成神仙?!”
卜留跟着凑热闹:“娘的,连你俩这二流货色都能成仙,更不用说我俩了。不论是武功,还是人品,我跟老石都是绰绰有余啊,你俩跟佛祖说一声,务必要实话实话,不然老子要是下了地狱,可就太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