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攸攸一看,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谭卓和邱嘉元,那谭卓额头的淤青还未散去,正看向苏攸攸,苏攸攸知晓他这是认出自己来了,但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只微微颔首致意。
谢恒忙将三人让进屋内,谭卓与邱嘉元向院长文重见了礼,文重看向谭卓道:
“你就是谭怀安?”
“正是。”
“常听纪先生提起,你有何话要与我说?”
“事关今日盗窃一案,学生有事要报!”
众人一听,立即来了兴致,谭卓顿了顿道:
“昨日书院休沐,学生因有伤在身,一直在书院未曾出去,大约正午时分,学生从饭堂打了吃食,在回寝舍的路上,听到有一女子说话,学生恐有打扰便隐了身形打算绕路而行,却无意中听到两人对话,意图陷害兰音掌书,便留神细听了片刻。
那女子向一男子言道她家小姐一大早亲手做了点心来书院找段公子,可段公子却赴了兰音掌书的邀约,小姐心中难过至极。
那男子听了恼怒不已,扬言定要为那小姐讨回公道,那女子道她家小姐已有一计,可让兰音掌书名节尽失。
那女子鬼鬼祟祟从袖中取出一物,正是今日那枚玉佩,女子说她对书院不熟,害怕出了差错,请那男子帮忙,男子见到玉佩,稍有迟疑,但仍是收了,并答应那女子,所托之事他定会想法子去办。”
众人一听便明白了,苏攸攸道:
“那女子可是今日孙小姐身边的丫鬟秋霜?”
谭卓点头:“正是!”
“那男子是谁?”
“那男子,是朱瑞!”
此时门外喧哗之声渐起,文重一拍桌案,起身道:
“想来孙知府也该到了,此案眼下已是八九不离十,便看他如何判断,是大义灭亲还是徇私枉法了!
谭怀安,你可愿为此案作证?”
谭卓正气凛然道:
“学生愿意作证!”
……
屋外,正当陈都头几欲靠在黑衣人的肩头、昏昏欲睡时,突然听到有人喊:
“看,那是知府大人的马车!”
“是知府大人来了!”
“知府大人果真来了!”
陈都头猛的一个激灵,知府大人?放眼瞧去,只见官府的马车驶到竹林外,孙正与裘天明及朱郢先后下了马车,身后只带了几个随身护卫,穿过竹林小径,朝着这边走来。
这不是做梦吧?
知府大人真的来了!陈都头瞬间因自己这条命被如此重视而感激涕零,若非被缚了手脚堵了嘴,此时定会跑过去匍匐在孙正脚下高呼知府大人仁慈,并嚎啕大哭。
与此同时,寝舍内的人也陆续出来,文重等人也出了屋。
孙正神色凝重,一路风行,却是连正眼都没瞧陈都头一下,直接越过他,止步于寝舍门口十步开外,与门口诸人遥遥对视,裘天明一眼便看到站在正中间的那位身着学子服的少年,目光深邃,神情冷冽,顿时心头大震,果然是他——赵灏!虽说眼下还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但到底也是皇子啊!
裘天明慌忙扯了扯孙正的衣袖,拱手高呼:
“微臣裘天明,拜见三皇子殿下!”
随即行了跪拜之礼。
孙正虽未见过三皇子,却是面过圣的,此时见裘天明如此,哪里还不明白!
“江宁知府孙正,拜见三皇子殿下!”
孙正也跟着裘天明一道,跪拜在地。
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官兵,然后是书院学子和围观群众,片刻间,寝舍前方的空地上跪倒一片,陈都头则是被黑衣人一脚踹跪在地。
唯有与孟灏站在一处的文重等人,在他的示意下免去跪拜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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