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根本无从辩驳,除非直接动粗的,可他瞧了瞧谢恒,一想到方才在那三个小子屋门口的经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苏攸攸继续道:
“孙小姐可知,这枚耐人寻味的玉佩,究竟是在哪位学子的屋中寻出来的呢?”
孙凌珊讥笑道:
“哼,那等与文之宁同流合污、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的人,我又怎么会认得!”
苏攸攸道:
“哦,看来孙小姐还不知道,这玉佩是从段宵段公子的屋中搜查出来的。”
“你说什么!?”
孙凌珊霍地站起身,从起初的不以为意到现在的不可置信,再从疑惑不解到惊慌失措,神色可谓十分精彩。
她忍不住质问身边丫鬟:
“秋霜,怎么回事?”
丫鬟秋霜吓得双腿发软,颤声道:
“奴婢……奴婢也不知!”
孙凌珊完全失了理智,喃喃道:
“怎会如此!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苏攸攸原本只是试探,眼下看来,确实如此了。
“孙小姐这是怎么了?看来今日之事好像并没有按照孙小姐原本设定好的方向发展,对吗?”
众人虽觉这位苏姑娘用词古怪,却不耽误他们领会她话里的意思,有人已经吃笑起来。
孙凌珊此刻恨不能立即消失,但又特别想知道究竟是不是段宵,遂冷笑道:
“哼,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不知所云!怎么可能是段公子,我才不信!”
还未等苏攸攸开口,有人来报:
“头儿,盗贼已擒获!”
人群中一阵骚动,几名官兵押着一位身着校服的学子来到跟前。
“段公子!”
“果真是段公子!”
孙凌珊险些跌倒,被秋霜扶回座椅上。
陈都头抬了抬眼皮,瞧了一眼段宵,问道:
“这位学子姓甚名谁?”
段宵沉默不语,旁边那位官兵笑道:
“头儿,他姓段名宵字邺行!”
带头的白了他一眼,还未说话,便又有人来报:
“头儿,那报官者带来了。”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位身着轻纱罗裙、姿态妖娆的女子款款而来,场中顿时一片哗然。
“竟然是她!”
“妙玄姑娘,妙玄姑娘!”
苏攸攸低声问文之宁:
“她是什么人?”
“妙玄姑娘是杏花楼的一名乐师,颇有些才名。”
始终面色沉静、不发一言的段宵,见到妙玄,也只是打量了一眼,便如常人般冷眼旁观,似乎这一切与他毫不相关。
再看孙凌珊,愣愣地坐在那里,仿佛所有事情都脱离了她的掌控,一时失了心神。
苏攸攸心中明了,今日之事除了孙凌珊,果然幕后另有其人,不但是冲着文之宁,也是冲着段宵而来。
“你就是报官者?说说丢了什么东西?”
“是,小女子丢失的是一只翠玉手镯。”
“可是这只?”
“正是!”
陈都头道:
“可看清楚了?这玉佩可也是你的?”
那妙玄姑娘显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丝毫不怯场,巧笑嫣然地道:
“官爷放心,小女子看得清清楚楚,这镯子就是小女子的镯子!至于这玉佩,小女子不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