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文斐与苏攸攸师徒二人怔了一怔,心道:这不合适吧?
林叔明见他们不说话,便道:
“若是觉得两成不合适,攸攸想如何分成,尽管提,咱们都好说。”
文斐略一沉吟,道:
“这,确实不大合适……”
话未说完,赵云洛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拍,急道:
“我说你们是怎么想的?那可是纸厂总盈利的两成啊,这厕纸能不能大卖还是两说,这明摆着是……”
林叔明将手轻轻压在他的手臂上,示意他莫要口不择言。
其实林叔明的确是想要借着厕纸一事,送些好处给苏攸攸。起初赵云洛是相当反对的,毕竟纸厂可是林叔明辛辛苦苦一手创办,经历了几年,才有了如今的规模,这要白白送出一部分,在他看来,那是相当离谱的事。
但当时林叔明说了一句话:“若非松年兄,我恐怕早已尸骨无存,那次攸攸还险些丧命,皆是因我而起。”赵云洛无言以对,毕竟当时他也在场。
只听苏攸攸脆声道:
“三叔,攸攸其实也没做什么,研发厕纸只是兴致所至,承蒙三叔抬爱,任由攸攸在纸厂折腾了大半年。如今那厕纸才将上市,前景未知,若是三叔要将整个纸厂平白给攸攸分利,那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当!
我师父应当也是这个意思吧?”
说着看向文斐,文斐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态。
赵云洛一怔,方才知晓,原来是误会他们了。
文斐向林叔明道:
“正是!
哎呀,叔明老弟啊,我知你做这个纸厂生意呢,只是图个高兴,钱财多少倒在其次。但怎么说呢,这般平白送出两成利给攸攸,那岂不是助长了她不劳而获之心?作为长辈,这可使不得呀,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松年兄言重了,此次攸攸功不可没,又怎会是平白送的!”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文斐道:
“不然这样,那厕纸既是要在黎生草堂售卖,往后在供货价上让些利,如何?”
“嗯,这个无需多虑,本就理当如此!”
文斐一时语塞,这怎么还越说越贪心了,遂极力辩驳道:
“……咳咳,我的意思是……”
林叔明摆摆手,道:
“此事我心意已决,你们就莫要推辞了!”
文斐抿唇不语,看向苏攸攸,于他而言,此事点到为止即可。一来,攸攸虽年幼,但却事事都能自己拿主意;二来,自从去年林叔明来了洛明山,与攸攸感情日渐亲近,如同家人,这叔侄二人之间的事,自己也不便干涉。因此索性让她自己做主。
苏攸攸心中合计了一番,道:
“三叔一番心意,攸攸却之不恭,但可否容攸攸说个想法?”
林叔明温言道:
“你说便是!”
“虽说攸攸此次对纸厂略尽绵薄之力,但实则攸攸所创造的价值,远不足以与三叔这份馈赠相提并论。
三叔不若再等等看看后续,厕纸销量情况和市场反应。倘若后续成果不甚理想,那么此事便罢了,权当三叔陪着攸攸胡闹了一场。
倘若厕纸能如我们起初所期望的那般大卖,那自然最好。但那时也会有新的问题,三叔也曾提过,以纸厂眼下的生产规模,要为那么多铺子供货,恐怕是不够的,势必需要扩建。
攸攸想着,三叔扩建纸厂时,让攸攸也出些银子,到那时,三叔再分利给攸攸,可好?”
不待林叔明回话,文斐朗声大笑道:
“哈哈哈哈,我看如此甚好!叔明老弟,就这么办了!”
林叔明无奈一笑,心中叹服。就连赵云洛那向来玩世不恭的眼中,也对苏攸攸流露出几许赞许之色。
……
是夜,西耳房内。
“怎么了,睡不着?”
林叔明感觉身侧赵云洛似有心事,辗转难眠。
“无妨,必是换了床榻,睡不习惯。”
赵云洛虽如此说,但林叔明心中明了,他定是有心事了。从昨日收到那两封京城密信后,他便是如此了。
于是,林叔明双手交叠枕在脑后,道:
“说说吧,究竟是何事,惹得宁王殿下如此烦躁,彻夜难眠?可是昨日收到那两封密信的缘故?”
赵云洛一个激灵,侧过脑袋看着他,只听林叔明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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