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升顿了顿,见林叔明不动声色,才继续道:
“侯爷说:泾县那纸厂,才建了三年,看近两年的收成,于侯府而言,不过九牛一毛罢了。世子爷和四爷又不懂那造纸的弯弯绕绕,留在手上也无非是多了个累赘。故此……”
听到此处,林叔明淡淡道:
“侯府既不要,那停工解散便是!”
“不不,请三爷听小的把话说完!
侯爷的意思是,这泾县纸厂并那几家纸行铺子,不打算纳入侯府产业,但仍是交给三爷,……往后如何,只凭三爷经营,与侯府无关。”
林叔明神色淡然道:
“那便还是解散了吧。”
“三爷!”
“公子!”
林升与伍月同时相劝:
“泾县纸厂是三爷一手创办,几年来三爷投入了多少心血,咱们有目共睹……”
“是啊,公子这几年有大半的时间都扑在泾县,才有了如今的势头,若真解散了,公子不觉得可惜,伍月可是心痛得很呢!”
“与侯府其他产业比,这纸厂虽算不得什么,但于三爷而言,多少也算是个依仗。请容林升斗胆说一句,侯爷对三爷一片心意,三爷必定是知晓的,若是因一时之意气而辜负了,让侯爷寒心不说,日后三爷心中也是难安呐!”
林叔明沉默良久,终是开口:
“罢了,去方外居,明日启程去泾县走一趟。”
“是!”
见自家公子松了口,伍月甚是开心,驾着马车往方外居方向行去。
……
因遇袭一事,文斐与苏攸攸在山中养伤,原本计划好的姑苏酒楼改造也耽搁了一阵子方才步入正轨。
这日,西厢堂屋内,刚从姑苏赶回来的黎安与陈清媛,风尘仆仆,正在向文斐汇报姑苏方外居餐饮部开业情况,以及客房部的筹建事宜。苏攸攸也坐在师父身边,细细听着。
“……望江楼停业整顿后,卢掌柜带了几个厨子与伙计到咱们这里学了一个月,上月底,姑苏望江楼正式更名为方外居。开业半月以来,座无虚席。”
苏攸攸道:
“姑苏望江楼原本生意也不差,不知改成方外居后,菜式与点心风评如何?老食客吃惯了望江楼的菜品,对新口味可还适应?”
陈清媛道:
“刚开业前两日,全部按照咱们这里的菜单,确有一些食客点名想吃望江楼的菜,我们与卢掌柜合计了一下,既然厨子仍是原来的厨子,两份菜单并存倒也无妨,遂保留了望江楼的菜单。
起初几日两份菜单点单量各占一半,至后来我们离开时,点望江楼菜单的食客只占了三四成,可见已有多数食客开始偏爱方外居的新菜品了。”
苏攸攸闻言笑道:
“这个法子好!辛苦陈姨和黎安叔叔了!”
黎安笑道:“不辛苦,说起来,这法子还是方夫人想出来的。”
说罢向陈清媛投去赞赏目光,陈清媛连忙谦让一番,苏攸攸见陈清媛面有倦色,道:
“陈姨走了这许多时日,也是多有劳累,不若先回屋歇息,有话回头再说不迟,方慧每日可都盼着陈姨回来呢!”
陈清媛推辞一番,奈何几人人一致坚持让她先去歇息。
陈清媛走后,文斐问道:
“客房部那边,要几时完工?”
黎安目送陈清媛背影,有那么一瞬失神,听文斐问话,方才回过神来道:
“陆方师傅说,最迟年底前可完工。”
文斐点头,忽又想到一事:
“那卢锦生卢掌柜,其人如何?”
黎安琢磨了一会儿,道:
“卢锦生乃姑苏人士,祖上也是商户,此人做事谨慎,待人和气周全,御下是个笑面虎。在姑苏望江楼当掌柜已有八个年头,望江楼曾于五年内两度易主,而这掌柜之职却是不曾换过人。
当初骆公子买下望江楼,为便宜行事,将所有人员也一并买了下来,签了契约。”
文斐道:
“如此说来,那卢掌柜可知骆公子真实身份?”
黎安道:
“提起骆公子,卢掌柜多是愁眉苦脸,怨声载道,倒是未见胆怯,想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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