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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春江畔,烟雨楼的一个包间内,两位身着锦衣的男子,正听着小曲,品着茶,一派悠然。
“周兄,你我上次一别已有半载,别来无恙?”
“不瞒李兄,自上次自烟雨楼拍卖会与李兄别后,我因家中事务拖累,直至半月前才从金陵返回。近日又犯了牙痛之症,每日寝食难安,用药收效甚微,迟迟不见好转,这才约了李兄至此排解烦忧来了。”
“哈哈,果然这嫣红姑娘的琵琶曲子,比那良药还有效!”李兄打着哈哈调侃道。
“这话倒也非虚,那瑞康斋的药,实不如往年在黎生草堂拿的草药效果好。”周兄面有愁容地解释。
“既如此,周兄再去黎生草堂抓药便是,何来烦忧?”
“李兄有所不知,前几日我差家仆去买药,回来竟说黎生草堂已关门歇业了!”
“哦?竟有此事?”
周兄点头道:
“自从瑞康斋开业以来,黎生草堂便门庭冷落,想是不敌瑞康斋药价低廉,终是撑不住了。”
李兄叹道:
“黎生草堂这几年来,在洛县县城可谓是有口皆碑,不仅草药品质上乘,掌柜也颇有诚信,确如那匾额所书:童叟无欺。如今此番变故,实为可惜。”
此时一曲完了,嫣红姑娘放下琵琶,移步案前,纤纤玉手拿起茶壶,笑道:“两位官人,嫣红倒是有一则关于黎生草堂的消息。”
说罢,便姿态优美,恬淡娴雅地专心地为二人倒起茶来。
“哎呦,嫣红姑娘就别卖关子了,快快说来听听!”李兄急道。
嫣红好整以暇放下茶壶,才缓缓道:“听闻,黎生草堂并非因瑞康斋迫得走投无路才关门停业,而是出了一批新货,正在整顿筹备中。”
“哦?莫非又有了几个月前那批上等野山参?当时我竟是未能抢到半根。”李兄闻言好奇道。
“既是要出新货,直接上架便是,又何须关门歇业?”周兄接着道。
嫣红笑道:
“这新货并非草药,却是极为新鲜,多数人不曾得见呢!”
“那是何物?嫣红姑娘可曾见过?”李兄追问。
“是洁齿用的物件,叫做牙刷与牙粉,嫣红有幸见过,那牙刷极为精巧,牙粉据说是一位神医以多种草药配制而成,不但可洁齿,还可镇痛消炎,用它刷了牙之后,口中竟还留有余香……”
“竟有如此妙物!不知那黎生草堂何时开门营业,我定要去瞧瞧!”周兄闻言甚是激动。
嫣红姑娘嫣然一笑,道:
“昨日黎生草堂门前张贴告示,八月十三日开门营业。”
“那便是明日了!”
嫣红继续道:
“据说,那等闲山人用过此物,赞不绝口,还为之亲笔题字赠与黎生草堂,明日开业之时,想必便可看到等闲山人的墨宝真迹。”
此话一出,周兄更是恨不能当下就去黎生草堂门口守着。原本对牙刷兴趣缺缺的李兄也不淡定了,想着上次拍卖会没能一睹等闲山人大作,这回可不能错过。
……
一时间,烟雨楼内进进出出的各色人等,大体获得两则消息:
一则,黎生草堂明日开业,推出前所未有之新鲜货品。
另一则,明日在黎生草堂可见等闲山人亲笔所题墨宝真迹。
总之,黎生草堂成了明日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