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处私塾或学院,都是每隔十日,休假一日。苏攸攸虽年纪小,但不仅聪慧,且认真乖巧,课业优秀,文斐十分欣慰,遂每隔五日,便放她一日自由。
苏攸攸虽有心要加快些学习进度,但又想要多一些自由,于是也欣然接受,只是又主动提出了课上多学些东西的要求,比如,如今也识了几百个字了,三字经,百家姓也都能看懂一些了,所以向师父提了提。
文斐自然随了她的意,每日抽出小半个时辰给她讲解三字经,百家姓,文斐也不要求她会背诵,只明白其间含义便可。不几日,苏攸攸便全部领会,能够畅读了。
这日适逢苏攸攸休假,早餐后师徒二人及萧牧陪苏老爷子在堂屋内小坐,屋外丰伯、叶鸣与墨临三人正切磋武艺。
丰伯与叶鸣除了轻功了得,其他功夫各有千秋,墨临作为萧牧的小厮,实则也是贴身护卫,自小练就一身功夫,虽也不弱,但自知不及他二人,遂每日切磋钻研,乐此不疲。
正打斗着,叶鸣忽闻异动,率先掠至门口,片刻后,丰伯向苏一笑道:
“是黎掌柜与黎安,有事来见主子和文先生。”
闻言,萧牧主仆回了西耳房,丰伯叶鸣忙各自的去了,苏攸攸待要离开,文斐示意她且留下。
黎掌柜先是汇报了黎生草堂近几个月以来的经营状况,随后呈上几本账簿与银票若干。
通过几人一番交谈,苏攸攸这才晓得,原来黎生草堂是爹爹苏见尘一手创办,黎掌柜父子都是忠于苏家的人。
且黎生草堂除了洛县有一处,竟然还有几处,分别在溪县、宣州的泾县、姑苏城以及京城各一家。只是京城那处在爹爹临终前,嘱咐停业解散了。
苏一笑老爷子本就不问世事,自从苏见尘夫妇去世之后,更是置身世外。原本两鬓斑白,只三个多月,竟已须发皆白,愈发仙风道骨。如今除了尽心为萧牧调理身体外,皆无心旁的,全由文斐自行定夺。
文斐知晓黎生草堂也算苏见尘留给苏攸攸的一份产业,让他代为掌管,待几年后苏攸攸长大了再全权给她。
对于苏攸攸的事,文斐虽诸事尽心,但也有自己的喜好。
比如琴棋书画修造房屋之类的奇能巧工之事,他极有兴致。但诸如打理铺子看账簿这类事务,就颇为意兴阑珊。
虽是忙了些,几个月了也不曾去过问经营状况,黎掌柜便只好自行上门来汇报了。
待黎氏父子走后,苏攸攸有了一番思虑:黎生草堂既然是老爹留给自己的,那么总该要打理好,自己前世也不懂经营,没什么商业头脑,但前世商家的经验,还是可以借鉴的。只是眼下自己年纪太小,不能一步到位,只能徐徐图之。
遂在第二日上午的课间,苏攸攸对师父道:
“师父,如今徒儿已学了三字经和百家姓,每日除了继续学字练字,徒儿还想学些别的。”
后方书案上正在读书的萧牧闻言,颇有兴趣地凝神静听,也是好奇她想要学什么。
文斐道:“哦?攸攸徒儿想要学什么呢?”
“徒儿想学算学!”苏攸攸脆声道。
“嗯,甚好,孺子可教,待过两日为师……”
“师父,今日就开始可好?”
“呃……,小攸攸啊,为师这不是怕你学得太多太快累坏了吗?”
“徒儿不累!除了算学,徒儿还想学些拳脚功夫!”
“……你老爹可没让我教你拳脚功夫……,况且女孩子家,打打杀杀的不好。”文斐故意找借口推托。
“我爹爹虽未言明,但却未必没有这个意思,正因为徒儿是女孩子,才应当学些功夫傍身,免得手无缚鸡之力,被人欺负了去,况且,世子夫人不也是自幼习武的吗?”
“咳咳……,小攸攸啊,学功夫是很辛苦的!你若想要将来不被人欺负呢,还有个办法,就是找个武功高强的夫婿,保护你,一举两得,岂不是更好!”文斐促狭道。
“师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