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想到了什么,眼珠都瞪大了,害怕的不敢过去。不过很快她就鼓起勇气,几步跑到柱子前拨开宁栖禅脸上的头发露出了宁栖禅的脸。
那脸又肿又红,还满是血迹,人已经昏了过去。
钟氏啊的一声,抱住宁栖禅的身体大声呼喊了起来。
“阿禅,阿禅快醒醒,你怎么了?”
“......”
李兴厚的伤口这时已处理的差不多了,大夫说他的左耳极有可能会失聪,他愤怒不已,让侍卫将宁栖禅一阵拳打脚踢,直至将她打晕了过去才让侍卫将她绑起来。
他挥手示意大夫退下,悠闲对钟氏说道:
“放心,她死不了,不过你是活不了了。”
“好,若是你杀了我就能放过阿禅,你尽管杀。求求你放了阿禅,求求你了。”
“......”
钟氏噗通一声给李兴厚跪下了,还不断给他磕头。
李兴厚内心起了一丝波澜。
‘这就是为人母吗?为了孩子连命都可以不要。’
他没见过他的生母,大家都说夏皇后是他的母亲。可是夏皇后当着人对他慈爱有加,背着人却是对他又打又骂,哪里有一点慈爱之心。
外人看着他是皇子,实际上他爹不疼,娘不爱,兄妹不亲。孤孤单单一个人,生活还总是漂泊不定。
好不容易当上太子,却是在皇帝别无选择的条件下。
他恨皇帝,恨夏皇后,更恨他的生母。
‘既然生下了他,又为何要把他送给别人当儿子。只生不养,算什么母亲。’
钟氏头都磕不破了却还是得不到李兴厚答应放了宁栖禅,干脆不再求他,而是快速起身去解绑在宁栖禅手脚上的铁链。
自然是无用功,铁链哪是那么好解的。
不过也不是全然无用处,至少宁栖禅在她的哭喊声中慢慢清醒了过来。
看见钟氏,宁栖禅一直不肯在李兴厚面前流的眼泪再也没忍住。
“阿娘。”
“......”
钟氏解不开铁链,正要用嘴去咬,听得宁栖禅的呼唤,赶忙偏头过去看她。
“阿禅你醒了,别怕,阿娘在,阿娘这就救你出去。”
“没用的,阿娘,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我们母女之间哪来的什么连累不连累,放心,阿娘很快就能救你出去。”
“......”
钟氏固执的认为只要解开了铁链就能救宁栖禅出去,说完也不等宁栖禅再说话,又用嘴巴去咬铁链。
见她这样,宁栖禅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快疼裂开了。
她看向李兴厚,作出了决定。
“太子殿下,只要你放了我和我阿娘,我愿将真正的传国玉玺亲手奉上。”
“你说什么?”
“......”
李兴厚听得这话迅速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快速来到宁栖禅身边,一把将钟氏推倒在地,掐着宁栖禅的脖子确认道:
“什么真正的传国玉玺?”
“陛下手里的玉玺是假的,真的在我手里。”
“你以为本宫会信?”
“殿下大可以去问问陛下或者问问陛下身边的罗直。”
“......”
宁栖禅并不知道皇帝已死,也不知道李兴厚其实已经问过罗直好几次玉玺了。
罗直每次都说玉玺在它该在的地方,等他登基的时候自会出现。
李兴厚原本就担心等到皇帝驾崩的消息传出去,潞王若是有心争位,定会给他安一个杀害皇帝的罪名而起兵谋反。
若是玉玺也落到了潞王手中,到时就算他有罗直和冯沅、皇后给他作证怕是也不成了。
可是宁栖禅竟然说皇帝手里的玉玺是假的,她手里有真的玉玺,李兴厚很是兴奋。
‘原本只是要报剃发的仇,没想到却有了个意外之喜。’
“本宫暂且相信你说的是真的,玉玺在哪。”
“你先放人。”
“......”
李兴厚非但没放人,还让林勇将刀架在了钟氏的脖子上。
“我再说一遍,玉玺在哪。再不说,我杀了她。”
“杀了我阿娘你更拿不到玉玺。”
“好,我不杀她,林勇,把她的右手砍下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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