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沅一时说服不了宁栖禅拂袖而去,褚立行将妻儿并褚昭慧和赵单单一并带走。
褚槿篱一步三回头,可今天闹成这样,宁栖禅也没有开口留她,褚槿篱只能哭着离开。
宁栖禅还是将他们送到了村口,回去的时候先去找了赵易。
赵易等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宁栖禅问道。
“赵大叔,你们这是要走?”
“是,实在是没脸再在岭下村住下去了。”
“您这是说的哪的话,要说没脸,也是我没脸见您。今天是我没...”
“不,宁大夫你这么说更让我无地自容了。”
“赵大叔,褚娘子是褚娘子,我是我。当年的事在我看来您是有错,错就错在不该趁褚娘子失忆骗她。
可话又说回来,当年若不是您,褚娘子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
您和她做了二十年的夫妻,应该很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二十年的夫妻情分岂是说断就能断得了的,您多给她一些时间,相信过不了多久褚娘子就会想通回来的。
就算褚娘子不回来了,那就请您看在岭下村里几乎都是些老人、孩子和妇人的份上留下来。有你们在,我们就不用担心有人欺上门来。”
“......”
赵易被宁栖禅的真情实意打动,答应了留下来。
宁栖禅回到家把方小小叫来,将饭前来不及给她的画像给她。
方小小狐疑接过,等发现画像里的人竟然是自己的阿娘方氏时,她惊讶的叫了出来。
“四娘,这是我阿娘?”
“是,可惜那日只匆匆见了你阿娘一面,只能画个七、八分像。”
“这已经很像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我给你磕头了。”
方小小说着就要跪地,宁栖禅忙将她拉住。
“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想着有个画像,日后你想你阿娘了可以随时拿出来看看,可不是让你给我磕头的。”
“我就是太激动了,四娘你的大恩我会报答你的。”
“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这张是宝仪她阿耶的,五娘呢?”
“她在房里哄宝仪睡觉,我给她送过去吧。”
“好。”
“......”
廖五娘看到关荣的画像也很激动,说要去给宁栖禅磕头道谢被方小小拦住了,两人发誓说一定会好好报答宁栖禅。
宁栖禅自然不知她们的决定,想着是不是给村里的其他人家也把他们去世的家人画出来。
书房里,虽然翻乱的东西都被放回了原位,可宁栖禅还是一眼看出有人动过房内的东西。
她第一反应便是玉玺,本想去确认玉玺是否安全,又想到既然有人偷进了书房,说不定就在暗中监视她。
于是她只当作不知道,来到案旁坐下提笔画起了画像。
事实证明她确实做的很对,真的有人在监视着她。
见她只是画画,过了一会才离开。
宁栖禅直到晚上大家都睡下了才去确认玉玺还在,想着得想个法子将这东西还给宋青临。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这么久了连个信也没有。还有师兄也是,宋青临可能碍于身份不方便给自己来信,你都已经不用再受韩将军的威胁了为什么还是不能给我来个信。真的就这么忙吗?’
韩崇前段时间是忙,这些天却是有时间的。他想给宁栖禅一个惊喜,就没有提前告知他已经在回汴京的路上。
中秋过完三天,宁栖禅进汴京给檀大夫补送节礼,檀大夫告诉了她定州大捷一事。宁栖禅拜托檀大夫打听大军什么时候会到汴京,檀大夫答应了。
两天后就有确切消息,说押送汪都的大军于八月二十五日会到。
到得这日,赵易陪着宁栖禅一块来了汴京,钟氏和廖五娘、方小小等人带着孩子们在家。
非是宁栖禅不让她们去看热闹,而是她们自己怕了汴京,再也不肯踏进城中一步。
殊不知即使她们在家,还是没能发现有人在她们家里翻箱倒柜找东西。
原来褚立行到现在也没放弃玉玺,知道宁栖禅今日不在家,他亲自去了岭下村。
他对宁家已经很熟悉了,轻易避开了钟氏和廖五娘轻易进了宁栖禅的书房。
宁栖禅在进城的队伍中看到了韩崇也就放了心,担心宁晏清不见自己会哭闹,立即就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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