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氏说了两句便开始哭,很伤心的样子。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麻烦冯相公,家里的宅子被洗劫一空没法住人,夫君和阿柏在内城因为救治百姓也染上了瘟疫,我...”
“什么?世叔和三郎也得了瘟疫?”
“是啊,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婶婶勿急,我这就去找姑父。”
“......”
守大门的禁军并不认识褚其,虽不让他进去,态度还算客气。
“郎君快快离去,莫在官衙前踟蹰。”
“将军,这位是冯相公的侄子,烦请将军去通报一声吧。”
“冯相公的侄子?”
“是。”
“你们稍候。”
“......”
禁军半信半疑进去通报了,冯沅听说褚其来了立刻让人将他带进来,禁军暗暗庆幸自己刚才没有为难褚其。
冯沅在书房见的褚其,褚其恭恭敬敬给冯沅行了礼。
冯沅扶了他起来,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想训他两句又心疼他这几年的经历。
“没事就好,你阿耶他们就只你一个孩子了,万一出点什么事,你让他们如何是好。”
“多谢姑父关心,不过他们不止我一个孩子,还有阿槿。”
“这么多年你还没放弃找阿槿?”
“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她。”
“找到阿槿了?怎么找到的?她这些年过的如何?有没有受苦?”
“......”
褚其见冯沅还是那么关心妹妹,很是感动。
“姑父放心,阿槿当年被人拐走后遇到了阿禅。阿禅把她当亲妹妹一样,虽然不是锦衣玉食,但也不曾吃过半分苦,就连她的哑疾也治好了。”
“没受苦就好,她人现在在哪?怎么不带来?”
“阿禅担心城中瘟疫还未治好,留在了家里没让她来。”
“嗯,这个时候确实能不来城中最好。你说的阿禅是谁?得好好感谢人家。”
“她叫宁栖禅,家住岭下村。”
“你说他治好了阿槿的哑疾?他会医术?”
“是,阿禅虽然是个女子,可她的医术很好,大家都叫她宁大夫。”
“......”
褚其说阿禅的时候冯沅不知道是谁,直到他说到宁大夫,冯沅才反应过来檀大夫这些天一直在念叨什么宁大夫。
‘他们俩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冯沅问了找到褚槿篱的经过,褚其细细说了。
冯沅听完不由感叹了句因祸得福,也可以说是事有凑巧,不管是哪一种,总之找到人就好。
“等城内情况好一些了我再派人去接阿槿。”
“多谢姑父。”
“你阿娘本要亲自来汴京,只她的身体不太好,你阿耶要照顾她也没来,你阿耶也很惦记你。”
褚其听了不置可否,只问容氏的身体。
“我阿娘她身体没事吧。”
“还是老样子。”
“是我不孝。”
“既知道,等此间事了,我让人送你回德州好好尽孝。”
“......”
褚其虽然很担心容氏的身体,但这会着急也没用,只能点了点头,想着等瘟疫治好能不能让宁栖禅随他一道去德州看看母亲。
宁栖禅不愿意去也没关系,到时候他亲自带着母亲来汴京找宁栖禅就是了。
来之前他问过褚昭慧要不要告诉冯沅她在岭下村的事,褚昭慧没同意,说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所以此时见到冯沅,褚其也就没有提起,只把关家的事与冯沅说了。
冯沅闻言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因为关让卿病没病他清楚的很。
褚其不知他对关家什么态度,反正话已带到。
见得有人来找冯沅,褚其顺势提出要走。
“姑父既有事,我就不打扰您了。”
“也好,我已让人收拾好了房间,这几日你先随我住在官衙。”
“不了,我现在就回岭下村。”
“为何刚来就要走?”
“我答应了阿槿今日就回去,再说岭下村里也有不少人得了瘟疫,阿禅要全心医治病人,我回去兴许能帮上点忙。”
“既如此,我让人送你回去,过几日你再把阿槿一起带来。”
“是。”
“......”
且说宁栖禅,送走褚其后她又是安慰刘水生的家人,又是安排众人吃住,并教大家如何防治瘟疫。
赵易本想与她说说关于她和褚昭慧之间的事,见她忙成那样自是不好开口,只能再找机会。
傍晚褚其回来,满脸歉意看着宁栖禅,因为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关茹娘。
祝氏与关茹娘一直在官衙外等着,见得褚其出来。听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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