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果然依言派人来接贺玄寂。
可——看着和自己一起被接走的曦成梁……
道理他都懂,也不是不能理解曦成梁要和自己一起走,但贺玄寂还是有一点不是很明白。
“凭什么曦成梁是马车我是驴车?”
什么意思?
这还带搞差别对待的?
但凡是同坐一辆马车,贺玄寂都不至于开口问上这么一声!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车夫一脸老实巴交。
他好像没听懂贺玄寂在介意什么一样,一本正经的开始建议着贺玄寂。
“其实也不是非要做驴车,您可以自己走回去的。”
贺玄寂:……
装傻呢是吧?
他冷着脸站在原地。
“我要见曦姮。”
嗤!
那原先是曦姮亲军,今天被临时安排充当车夫的汉子劝了两句,见贺玄寂实在是听不进去,也懒得继续扯皮。
索性就做了一回好人,将贺玄寂或许是看懂了但不想戳破的事情,亦或者是根本没看出来的事情戳破,摊开。
“你不会还以为你是之前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子吧?”
仅仅一句话,瞬间戳破了贺玄寂原先平静的面容。
但就这么吃下了曦姮给的下马威……贺玄寂又有些不甘心。
从折磨异族之中得到了丰富的实践经验,车夫自然能一眼看出贺玄寂眼底的迟疑。
啧——你说说,这小子现在和他蹲这里倔强什么?
有这个能耐,你倒是跑到主将面前去和主将倔强啊?
真是给你脸了!
这要是放在他们边关——罢了,现在又不是在边关,多想也白搭。
“总之我就一句话,现在就这条件,你爱上不上!”
“你!”
贺玄寂是真的很想一口气硬是自己走回去,但……
凭什么啊!
他冷冷一笑,到底还是坐了上去。
今日之辱,他贺玄寂记住了!
……
坐在车上,贺玄寂想了一路等之后到了宁安王府,见到曦姮时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可贺玄寂万万没想到,曦姮根本就没有见他的意思。
他甚至都来不及从管家的嘴里探听一下有关于曦成梁的消息,就被一群的侍从簇拥着进了院子,摁到了浴桶里。
衣服是肯定不会留下的,这肌肤也得好好鼓捣一下,还有这头发,这……
被一群人摁在中间,眼看着这个形式,自己像是被摆弄的娃娃一样上下被修饰着,甚至这些人还有种要用香膏把自己腌入味的贺玄寂:???
一时之间,他也顾不上曦什么成梁的了。
那不愿意配合的举动……
呵呵!
领头的男人冷冷一笑。
不愿意?
没关系。
“老子有的是力气和手段能让你乖乖听话!”
……
那鸡飞狗跳的声音,饶是让“不小心”路过的别院小侍都停下了想要抬脚近距离打探一下情报的心思。
他默默转身,将所见所闻告诉了阿布曼。
哦——
这般不懂事……稳了。
阿布曼重新懒散的躺回了躺椅里。
王妃?
嘻,不得曦姮宠爱,什么都是虚的,这宁安王府后院,今后还是他阿布曼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