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更是血水暴流如瀑。
再看老者的手臂,显然是被废掉了。
一拳废掉老者的手臂,杨晋的拳势却并没有停止的趋势,硕大的拳头再进一步,在老者来不及防御的刹那,便轰中了他的胸膛。
老者闷哼一声,身子顿时犹如被抛飞的沙袋,高高飞起,又重重落下,在地上不停翻滚开去,等到停下时,早已化为了尸体,眼睛瞪得极大,显然是没有预料到,杨晋的力量会如此之大,一拳便结果了自己的xing命。
“来人,将这厮的尸体拉走,挂在城头枭尸示众三ri!”傲立于青鬃马上,杨晋怒指老者的尸体喝道。
“是,大人!”两个士兵越众而出,抓起老者的双脚,就要将老者的尸体拖走。
“住手!”
就在这时,一声如虎如龙的暴喝声响起了,洪亮的声音化作音波,所过之处卷起了无数气浪,翻滚不息。
在场的不少士兵,也都受不住音波的轰鸣,连忙用双手捂住耳朵。
“哼!大胆狂徒,竟敢假手音波攻击军队,你想被灭满门吗?”杨晋一声冷哼,同时丹田元气涌动不休,顿时将刚刚那股音波攻击给抵消掉了。
“被灭满门?我倒要看你一个小小的营正,如何灭我王家满门!”
不知何时,王峰已经到了门口,在他的身后,还有着零零散散大约**个人影,有的是老者模样,有的是中年壮汉模样,还有的甚至是青年少年模样,但无一例外,他们身上都有着强烈的元气波动。
显然,这几个人,最弱的都是元气境武者。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他们就是王家的jing英高手,撑起整个王家的顶梁柱。
“杨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围堵我王家府宅。你莫不是以为自己是兵,我王家是民,好欺负,就可以公然欺负到我头上?”王峰怒道。
“王家族长此言差矣,本座是来查案的,不是来捣乱的。至于为何要封死你们府宅的所有出路,那是怕你们一旦与本座所查之案有关,会有人忍不住逃跑。”
杨晋脸上带着笑容,看上去就像是个nǎi油小生,若非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会是杀人盈野的朝廷军官?
“查案?”王峰眉头皱起。
在边疆地带,实行军事管制,县里没有衙役,只有军队,所以军队有时也负责查案的差事,杨晋这借口找的,哪怕王峰明知道他这是借口,也无从反驳。
“族长,六伯被这厮打死了!”
突兀的,凄厉的哀嚎声响起,却是一位眼尖的壮汉发现了刚刚那位被杨晋打死的老者,差点哭出声来。
壮汉口中的六伯,正是王峰的上一辈叔伯,是府中德高望重的老长辈,却不想惨死在了杨晋手上。
“查案?杨晋你莫不是欺我是傻子,你查案归查案,为何要将我王家长辈打死?”王峰强忍着心中的怒意,质问道。
“你说他?”杨晋指着老者尸体,嘿嘿笑道:“这厮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袭击本座,已经被本座击杀,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可以为本座作证。王家主,有什么问题吗?”
“你——”王峰差点气叉过去。
他自己明明亲眼看到,自己的六叔是要击毙青鬃马,却不想被杨晋安上了一个袭击朝廷命官的罪名。
袭杀朝廷命官,这可是大罪,仅在造反等重罪之下,这个罪名一旦坐实,那就是一个死的下场,绝对没有第二个可能。
王峰有心想替自己的六伯喊冤,但他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
他六伯出手攻击,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至于是攻击青鬃马还是攻击杨晋,他人都已经死了,现在还怎么说得清?
反正是死无对证,还不是杨晋说什么就是什么?
“族长,你还跟他废话什么?此獠害死了王岩,打死了六伯,连带着王山和古老,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他害死了我王家如此多的高手,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是他死,就是我王家亡!”
一个王家高手出声后,紧接着其他人纷纷附和,对王峰劝道:“没错,族长。不论如何,赶快击杀了此獠,为王山他们报仇。”
“报仇,杀了他!”
“此番我王家吃了这么大的亏,若是不杀死这厮来立威,那以后我王家的虎须,还不是谁都可以上来捋一捋了?”
众多王家高手义愤填膺,王峰身为族长也有些按压不住了,只能道:“罢了,众位随我一同出手,先斩杀了此子再说!”
轰隆……
王峰话音刚落,众多王家高手几乎在同一时间便各自出手了,有的施展拳印,有的元气化形成蛮牛虚影,还有的则是飞身而起,打算与杨晋贴身搏动,不一而足。
“哈哈,我等得就是你们动手!”
见王家众人动手,杨晋不惊反喜,体内元气喷涌而出灌注进黑炎长矛之中,长矛上顿时燃气了熊熊的黑炎,灼热的高温散发出去,几乎能够将人烤焦。
噗!噗!
杨晋暴喝一声,手中长矛挥舞划动几下,轻易便破开了攻击而来的拳印和元气化形虚影,连带着还将两名一左一右试图近身攻击过来的王家高手身体刺穿,长矛搅动一下,黑炎顿时将他们的身体烧成了灰烬。
“第五营士兵听令,王家公然攻击军队,意图谋反,众将士随我杀进去,但凡王家子弟,一律杀无赦!”杨晋运转元气,朗声下令。
“杀!”“杀!”“杀!”
五百如狼似虎的士兵接到命令,顿时握紧了手中的兵器,跟在各自军官身后,或是破门而入,或是翻墙而入,杀进王家府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