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敬轩一路沉默的走下九百九十九阶梯,来到了他的住处。
昔日在这里美好的回忆,随着封霜姑娘的离去早已不复存在。
……
外面惊雷一声,下起了蒙蒙细雨。春雨不同于夏雨的倾盆;不同于秋雨的沉闷,更不同于冬雨的冰冷。春雨如丝、如雾、如烟、如潮。透过春雨,世间万物如同写意画一般,淡淡地,蒙蒙地,若隐若现。
都说恋爱中的情侣们钟爱下雨,淅淅沥沥的蒙蒙细雨绵绵就像少女的纤纤十指,拨弄着有情人的心扉。无论是小说还是电影,浪漫情节的发展总是从下雨开始的。热恋中的男女相拥在夜雨中,忘我地凝视对方,任凭雨水的冲刷和洗礼,尽情享受着只有雨声的二人世界。
但两人现在都没有机会在一起看雨。
……
望着下着雨的凝碧崖,廉博有些苦恼,这场雨,打乱了他每天修炼的计划。
他只能在自己的住处打拳,收拳,打拳,收拳……
来来回回,乐此不疲。
……
许久,他便从这种状态下醒悟过来,赤子童心,天生清新脱俗。
他走到书房,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连书房都那么奢侈。”他感叹道。随即,他抹起了墨,拿起毛笔,用手握住毛笔,在一旁的宣纸上写道:“父亲,母亲,儿安好,修怠数日,便回乡。”
落款廉博。
他反反复复仔细得看着,随即露出了一抹笑容。
在一旁弟子问好的送别下,他将书信递给了专门发送书信的弟子。
小子为何笑?当为父母信。
……
齐敬轩长长吐了一口气,将脑中凌乱的事情扔在脑后,“当今最主要的事情,是好好修炼,把师傅从雷狱中救出来。”他在心里暗自想道,“还有,接封霜姑娘回来,我还要娶她。”
一脸笑容和悔恨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
……
马文哲从凝碧崖到峨眉派在跑了三天三夜终于回到了小村庄,他头发凌乱,双眼赤红,身上几乎都是伤痕,带血的衣衫早已将他浑身弄满臭味。正如《左传定公十四年》所说:“大子蒯聩献盂于齐,过宋野,野人歌之曰:‘既定尔娄猪,盍归吾艾。
他有些昏昏沉沉的去河边洗了一把脸,终于有了一副人样。
他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死,都怪这个廉博,要是他能早发现,我就不会……没想到这小子走了狗屎运,成为了四师兄,我一定不能让他找到,否则……”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眼中的恨意早已说明。
一位老农刚好从菜地里扛着锄头路过小溪边饮水,看到野人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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