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心小心的将水倾墨脸上的血迹擦干净,水盆里面的清水早已经染成淡淡的血红色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弥漫在这间略显冷清的房间中,怪婆婆家本就住在一片阴湿的森林之中再加上阴雨绵绵的天气,这儿的空气的每一个分子都带着浓重的潮湿味儿。
潮湿味儿加上淡淡的血腥味儿,这种味道还真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闻啊。
就在洛千心打算起身将水盆的血水倒掉的时候,原本昏迷的水倾墨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她要醒了?
洛千心脑子刚刚闪过这个念头,紧闭双眼的水倾墨就有一点要转醒的迹象了。
长长的睫毛毫无规律颤抖了两下,随后水倾墨一双毫无焦距的眼睛缓慢的睁开了。
洛千心大喜:“墨墨你醒了?”
水倾墨的两眼还是毫无焦距,沉默了大概有一分钟,她的才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的嘴唇有点干涸,因为一直没有张开嘴巴,水倾墨的上下唇瓣轻轻的粘合在一起,她想要起身,却不小心牵动了额头上的伤口,顿时痛苦像是奔腾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上脑间。
“好疼啊?”水倾墨呢喃一声。
“你先忍耐一会,景修月他们已经出去给你们找药去了。”洛千心安慰着,将她慢慢的扶起来。
水倾墨的眼神还在迷茫,好不容易眼神有了焦距,却说出一句让洛千心不可思议的话。
“你是谁啊?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墨墨,你怎么了?”洛千心着急的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难道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她给烧糊涂了?
水倾墨神情一顿,问道:“我叫墨墨?”
难道是文森特一砸,把水倾墨砸失忆了。
原来的水倾墨嚣张无比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叫嚣着傲慢无礼,哪像现在这么柔弱茫然啊。
“你真的失忆了?”洛千心最后再一次确认。
“失忆?你认识我?”答非所问。
洛千心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伤了,要是按照平常,水倾墨的性格那么要强,她肯定不愿意跟自己回去嫁给那个姓苏的老头的,现在水倾墨失忆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失忆还是因为伤口真的很痛,现在的水倾墨看起来性格比以前要温顺的多。
这样带她回去就没有任何压力了。
可是.....
洛千心还是有些不忍心,虽然说她来之前再三请求苏瑾年要帮水倾墨求情,尽量不要吧水倾墨推入火坑,可是水倾墨的父亲那种贪财的性格还有苏家老爷子那变态的想法,水倾墨回去简直是掉入火坑啊。
“你怎么不说话啊?”水倾墨见洛千心一直在沉默没有说话,终于忍不住提醒她说话。
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个你现在的伤口还疼吗?”洛千心回神直接下意识的无视水倾墨刚才的问题,余光瞄到她头上狰狞的伤口,担心的问。
“我的伤口?怪不得我怎么感到头那么疼。”水倾墨摸上自己额头上的伤口,不小心将自己刚刚结痂的伤口给捅破了,深红色的血液又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流下。
水倾墨感觉自己的脸颊有温热的液体流淌,用手一摸,沾了一手的血液:“我的天啊,血?我的脑袋流血了?”
洛千心赶紧找到毛巾给她擦血。
看来她真得是失忆了,连自己受伤这件事情都忘了。
“你说话啊,怎么老爱发呆?”水倾墨心烦意乱的冲洛千心大喊,她不知道问了她多少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是谁,到底是发什么了什么事。
结果这个女人一个劲儿的自顾自的发呆,根本没有回答自己的话。
“我,”洛千心刚想说话,景修月他们回来了,动作太大打断了她的话。
外边的雨虽然没有早晨的时候大了,但是雨滴又细又密,将景修月和文森特淋成了落汤鸡。
洛千心看到景修月淋的头发尽湿,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露出隐隐约约的轮廓,脸一红,但更多的是担心,这么冷的雨,她看着就冷了。
杰瑞早已经不知从哪里找到几块干毛巾,拿过来。
洛千心连谢谢都来不及说拿起两块干毛巾就朝着浑身淋透的景修月走去:
“你怎么淋成这样啊?你不是带伞出去的吗?”
她记得他和文森特出去的时候怪婆婆一人给他们找了一把伞啊,现在怎么还淋成这样?
“文森特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刚才回来的只有景修月一个人,文森特并没有跟着他回来。
“他把药带到厨房去了吧。”景修月从洛千心手中接过毛巾擦着自己黑亮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
突然他目光一凛,朝水倾墨看去。
她刚才在看他?
洛千心看景修月面带疑惑的看着水倾墨以为他是惊讶水倾墨的反常,于是赶紧给他解释:“那个墨墨,她好像失忆了!”
“失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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