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邪得到了女帝的赦令就脚步艰难的离开的拱桥,离开了宛湖,离开了“溪宛苑”。
宛湖的拱桥上,微风拂过,吹起了女帝的裙衫,她一个人在白玉栏杆上依靠着,此时的她浑身是衰弱的,就好像有一股鲜明的精气神从她的身体里抽离了。
曾经的和相邪一起在这宛湖上嬉戏喂养鲤鱼的情景仿佛就是昨昔,鲜明的刻画在她的头脑里。当她遇刺时,相邪的及时相救,体贴入微的照顾,以及那张英面上所自然流露出的怜惜关爱之情,每一丝每一扣都是清晰可见的,可是,就在刚刚,相邪却也丝毫没有犹豫的说,对她是兄妹之情,而无男女之爱。
没有什么比拒绝更能够让女帝无以面对的了。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得到的那就一定会顺其自然的被她所拥有,在她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是这一次,她失败了。
女帝眼睛里透出一股子坚定,紧咬着下唇,望着宛湖里时而跳跃出来的鲤鱼,她狠狠的对自己说,“相邪,孤已经认定你是孤的,那就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余地。”
阳光照射在湖面上,这一刻反射的是讽刺的光芒!
不管怎么说,相邪终究是一个朝廷大员,食君禄,与君排忧。自从上次鸿运楼,女帝在微服时无端受袭,事出蹊跷,相邪一直都在秘密的查访着。
这件事情,相邪怎么都觉得女帝的行踪被人给泄露了,或者可以说,有人在一个能了解女帝行踪的角落里注视着女帝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要真是这样,那事情可就危险了。
相邪在女帝回到宫里可是正常的上朝下朝以后,就去私下了找了内宫侍卫总管,也就是上次陪女帝一起出宫,负责保护职责的赵卓,希望赵卓能从宫里入手,查一下各宫女,太监的行踪和底细。这事也就这么的日日的搁置着,没有什么进展。相邪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因为,既然,能知道女帝的行踪本来就不简单,而且,相邪那天和那些人交手也感觉到了他们的不简单,尤其是那名蓝衫男子,从面相和气势上就可以感觉的出来,他绝非等闲之辈。一个个疑团凝结到了一起,等待着相邪去解开。
这一天,相邪下朝后,正在“闲静居”翻看一些当日要处理的文件。就听见了敲们声。
“进!”
府里的管家推门而入,“将军,宫里的赵大人说有事要见您。”
“快请到会客厅”,相邪说着就离开了座位,欲走出“闲静居”,管家,急忙紧走几步,去将赵卓请到了会客厅。
赵卓在相府管家的引导下来到了相府的偏厅,偏厅不大,正对门的墙壁上悬挂着一条大大的条幅,横幅上是“难得糊涂”四个草书大字,字体看似凌乱毫无章法,却内里蕴含着无法比拟的飞扬。
“哈哈,赵侍卫”,一阵爽朗的笑声后,赵卓听见了相邪在召唤着他的名字,他忙转身一辑,给相邪行了一个手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