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少妇坐在紫藤秋千上,身躯微微荡动着,在她的身侧站立着一个双鬓梳成发髻的婢女样的少女。
赤足的白狐少女走进了“紫藤园”,远远的就透过缠绕的紫藤看见了秋千上的人儿,秋千上的人儿也早早的听见了银铃撞击的声音,少妇立起身,目光远眺找寻着。少女急急的跑到少妇的面前,将头偎在少妇的怀里,撒娇道:“母亲,想死灵儿了”,“灵儿,我的好灵儿,你可回来了,你去了哪里呀?让母亲好好看看”,少妇用双手捧起女儿的脸仔细的端详着,“还好,我的灵儿还是那么漂亮”,说着,少妇的一只手高高的抬起,抬到了与耳相齐的位置,十指弯曲,向掌心和笼着,掌心生成了一道亮光,亮光直射到灵儿的颈项上,在颈项上有一块小小的玉石,玉石随着少妇手心的收拢儿缓缓的上升,离开了灵儿的颈项。少妇闭目将玉石紧握在手心贴在了胸口处,灵儿这几年的经历在少妇的脑海里形成了影像一一的走动着,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少妇眉头紧蹙,而后张开眼睛,定睛的看着女儿,“灵儿,你受伤了,怎么不发信号,或用意念通知我和你父王”,“母亲,不要担心嘛!”灵儿把母亲拉到了几步之遥的石凳上坐下,“让我和你慢慢说,当时,我是被误伤的,现在不是已经很好了吗?”灵儿说着张开双臂在少妇的面前旋转了一圈,以便证明自己的身体无恙。
少妇摇摇头,拉着女儿的手,为她拢了拢了灵儿额前低落的头发,复又将玉石戴在了她白皙的颈项上,“说说吧,那个相邪是怎么回事?”灵儿知道母亲已经从“玄灵”里感应到了这几年来她经历知道了大概。她坐在母亲的身边,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面颊上崭露着娇羞的红晕,少妇看在眼里,也就早早的了意在心头。“相邪是外面那个世界,也就是人世里的大洲朝的大将军的儿子,他没有父王迷人,帅气,好看,可是他和父王一样的温柔,一样的体贴,当初我被他修炼时误伤了,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在他的附近,后来他好内疚,在我的耳边说了好多歉意的话,和我同塌而眠,悉心的照料我,如果不是他的照顾,我只怕再也见不到母亲,也见不到父王”,灵儿神色黯淡的看了看母亲后复又眼光灵动的叙说着,“母亲,你知道吗?相邪有好多的师傅,他们对他都很关心,也很爱护,视相邪位少主,可是相邪却一点也不开心,他总是会和我说一些他不开心的话,他总是在无人的时候才会显现他的忧伤,我是他松山上唯一的朋友,唯一一个可以说话的,如果不是他父将突然来信,要他回将军府,相邪就不会离开我,我不明白为什么相邪不带我走,他说,我和他回到将军府就会被关在笼子里”灵儿嘟着嘴不舍的很。少妇安静的听着,脑子里也没有停止盘旋过,
“灵儿,他怎么会伤了你,他是人,你是妖,人是没有法力的,所以,只有妖伤人,从来没有人伤妖的,再说了,你身上有‘玄灵’护体,没有千年法力的妖是无法与你相抗衡的”。
“母亲,伤我的不是他,他根本就伤不了我,伤我的是他的剑,当时他在运功驱剑,我是被他的剑气所伤,当时,我就感觉有一种力量将我身体里的鲜血都给吸取了去,而我一点反击的力量都没有,很郁闷的。”
“那是什么剑?从哪来的?”
“他们叫那把剑为‘饮血剑’,是相邪的师傅‘竹林君子’传给他的。”
“饮血剑?”
“母亲,你知道这是什么剑吗?”
“母亲也不知道,但是,你父王应该知道,毕竟他是这灵界的主宰”
“对了,母亲,父王怎么样,有没有想念我呀?”
“想你,一天到晚的念叨你,这是不知道你回来,要是知道了早来这‘紫藤园’看你了”,少妇起身牵着灵儿的手向“紫藤园”的外面走去,“走,灵儿,我们去见你父王,他现在应该在‘魅阁’修炼”。
“魅阁”里,魅妖惑一袭蓝衫,双手背至身后的腰际,站立在一棵珊瑚树前,少妇和灵儿的脚步声惊动了他。他回转过身,看见了刚刚推门而至的母女,惊喜异常,赶忙走上前,展开双臂紧抱着女儿。“灵儿,你回来了,你是不是把父王给忘记了,这一疯就疯了这么久,也不回家来”,少妇看着这一对久逢的父女,眼睛里闪着点点泪花。
一家三口坐在“魅阁”里,天伦的温暖营造着温馨的氛围,灵儿又感受到了家的暖流。她真的很开心,灵儿开怀着讲着 几年来发生的事情。
“饮血剑?”惑轻咛呼唤出声。“惑,你知道饮血剑吗?”少妇看着惑将心中的疑问说出了口。惑站了起来,在这个房间里慢慢的踱着步。惑虽然有着天地间的一个至妖至邪的名字---魅妖,可是,当他变化成人形的时候,他却是一个极具魅力的男人,一头青丝如锦缎一般在脑后高高的束起,宽宽的额头写满了智慧,一双绽放着光彩的眼目炯炯有神,英气的脸迸发着威严,一袭蓝衫裹附着伟岸的身躯,他下意识的摸了摸缺失了手掌的断臂,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衣袖。“饮血剑不是一把普通的剑,它是一把上古神剑,具有着无上的法力”,惑不自主的陷入了沉思中,他继而给妻子和女儿讲述了这个在他的心里压抑了无数个年代的故事,也就是‘天地一役’。
灵儿听着父亲的讲述,感受着那个距离她太过遥远的故事,她震撼了。她没有想到伤他的那把饮血剑竟然有着如此的魔力,她也在暗自庆幸着,如果当时不是相邪将她救助及时和悉心照顾,只怕她现在早以是一具干涸的枯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