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火车站。
纪言早就知道这次CC1000次列车会延误几天。
于是,他提前就以“我们在芝加哥玩几天”为由,打发走了路明非,让路明非去车站附近的酒店订两间双人房,而他自己则去火车站“看看列车时刻表”。
此刻。
纪言站在如织的人流中,看了眼候车厅的列车时刻表,又抬头望向芝加哥火车站教堂般肃穆的穹顶。
他轻叹了一口气,避开人流,背着背包,就准备找个闲置的位子闭目养神,等待路明非来车站与他会和。
“onedollar,justonedollar……”
熙熙攘攘喧嚣的人流中,忽然钻出了一个邋遢的……乞丐?
乞丐高且魁梧,头发油腻而脏乱,浓密的络腮胡子几乎要把他那张还算英俊的面孔埋住,他瞪着一双闪亮的眼睛在四处观望,似乎在寻找下一个乞讨的目标。
忽然,他转过头来,和纪言的目光交接。
纪言暗道一声不妙,扭头就准备离开,可那个穿着墨绿色花格衬衣和拖沓洒腿裤的邋遢乞丐已经大步追了上来。
“onedollar,justonedollar!”乞丐冲着纪言手舞足蹈的,见他是黄种人,书包上有红旗标识,又换了一套说辞。
“大爷,大爷您好,赏点钱买杯可乐吧,我不是乞丐,只是出门在外,丢了钱包。”
纪言叹了一口气,正要开口回乞丐一句话,乞丐从自己背后的挎包里慌忙掏出了一本字典般厚重的课本,他指着课本道:“芬格尔.冯.弗林斯,不是乞丐,只是遇到了困难,大学生。”
“行吧,我们去那边说吧。”纪言无奈地指了指他刚才准备过去的那块区域,那儿有一条长沙发。
“嗯嗯,都听您的。”芬格尔把书放回挎包,忙不迭的点头。
两人走到长沙发边,把背包放在沙发中央,各自占沙发一端坐了下去。
隔着背包,纪言和芬格尔对视。
纪言上下扫了芬格尔一眼,捏着鼻子,在眼前用手扇了扇,率先开口道:“你这副样子,应该好几天都没洗头洗澡了吧?”
“唉,大爷,您是不知道啊,我这几天太惨了,我从……”
芬格尔的表情和肢体语言非常丰富,结合他“新闻工作者”这个身份,他编造的故事十分真实,让人听了简直想给他来一波一键三连……
纪言面无表情地听完了芬格尔自编自导自演的故事。
但当芬格尔把手伸到他面前,声泪俱下的说,“大爷,能赏点钱吗,孩子几天没吃饱饭了”的时候,他还是绷不住严肃的表情,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芬格尔直愣愣地看着纪言,不知道自己刚才那番发自肺腑的话,有什么可笑的地方。
“大爷,您……”芬格尔试图把纪言从欢乐的海洋中拖拽出来,避免他溺死在里面。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不等芬格尔说完,纪言抬手挡在他和芬格尔之间,他扶了扶眼镜,表情再次绷紧。
“你刚才的表现特别像《唐伯虎点秋香》里的一段表演,那段表演非常戳我的笑点,我想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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