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傀听到这么绕口令的表达,有点晕乎乎的,直翻了个白眼,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他眯起眼睛,审视着龚州,疑惑地向龚州确认道:
“你知道?”
龚州得意地挑了一下眉,说:
“是的,我知道......”
一傀听后还是不认输,把身体往前倾了倾,死盯着龚州,反驳道:
“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我明明......”
话说到一半,一傀戛然而止,再往下说,等同于不打自招,龚州见一傀不敢说,更得意了,笑着看向一傀,阴阳怪气地追问道:
“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是不敢吗?你刚才是不是想说,你明明派人一直监视着我,为什么我会知道,对吗?”
一傀明显慌了,他强压着自己的害怕,假装龚州在子虚乌有地造谣,把眼睛看向别处,声音也不自觉变小了,只听他不清不楚地说道: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有做过......”
龚州打开平板,说:
“你跟踪我这件小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你在医院地下工厂做的事,我可不能姑息......”
一傀听到地下工厂四个字,吓得坐不住了,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他身后的特种兵见状,立即举枪对准一傀,厉声喝道:
“坐下!”
斗崟和龚州见一傀慌了,相视一笑,龚州回过头,点亮平板,将里面拍到的画面看了一眼,一边看一边咂舌,而后接着说:
“这画面乍一看,还以为医生在救死扶伤呢,没有人想到确实大煞风景......”
说完就把平板正面展示给一傀看,只见画面内,是在一个封闭且无菌的环境,所有医生护士都穿着无菌手术衣,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围着手术台上昏迷的病人。
一傀紧盯着平板上的视频,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他,便想垂死挣扎一番,硬着嘴说:
“你给我看手术台做什么,我又不是医生!”
斗崟在一旁都气笑了,他离开靠得正舒服的墙壁,走过来,盯着一傀的眼睛,挑衅说:
“你觉得我们没有拍到你,就敢把你拉来这里吗?二零二一年十二月十一日晚上十一点三十五分,你和史真在秦市锦绣区黑骑士酒吧见面,这是史真第一次私底下找你,但是就是这一次,你俩就勾搭上了,从此狼狈为奸,当时在场的还有人民医院的院长贾仁义......”
听到这里,一傀终于丢失所有力气,放弃抵抗,瘫软得像一摊烂泥,但是很快,奸诈狡猾的他立即想到什么,忙一骨碌爬起来,疑惑地问:
“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抓我们,而且你们今天抓我们,为什么还鬼鬼祟祟的?”
龚州看着一傀说:
“我们知道你们有一本秘密账本,只要找到这个账本,就可以扳倒史真,同时联合国际警察,将与史真合作的犯罪分子一网打尽。至于你的另外一个问题,我想你比我们更清楚,如果我们明目张胆、直截了当地抓你,你肯定会负隅顽抗,参与地下工厂的警员,都配得有枪,一旦打起来,肯定会伤及无辜,而且也不一定能抓得干净,鬼鬼祟祟才是上策,你现在问这个问题,只是在责怪我们太聪明,没有给你制造逃跑的机会而已,我说的对吗?”
一傀听后得意地笑了,忽然又摆起谱来,身体往后舒适一靠,接着说:
“你说的对,如果你们直接来抓捕我,我一定开枪,拉几个垫背的,然后逃到国外,但是,现在,你们只有视频,我出场的地方我都知道,我从来也没有进过地下工厂,更不知道你们说的地下工厂跟我有什么关系,至于那本账本,你们是不可能找到了,它藏在了一个特别隐秘、且没有人能发现的地方,因为,你们这是在栽赃嫁祸,世间根本就没有你们说的账本......”
龚州听后和斗崟再次相视一笑,斗崟笑得都合不拢嘴了,说:
“本来我们是没有的,可是老天有眼,特地派荔枝来给我们指点迷津,荔枝把林三撞进医院之后,我们的人在林三的下颌骨里找到了一个芯片,那个芯片就是史真的账本。怎么样,你没有想到吧,我们也不和你聊了,你就等着吃花生米吧!”
一傀听后彻底慌了,他想站起来,却被身后的特种兵用枪强行按了回去,他抓住桌子两边,大呼道:
“我还有用,我可以做你们的污点证人,指证史真,我见过那个交易的外国团伙,我去过他们的窝点,在公安局内部的卧底我也知道,还有医院那边的人,我手上都有名单,保证不漏掉任何一个!我还有用,求你们,放我一马,我也是鬼迷心窍才会误上贼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