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道:
“别让我知道你是谁!说了不听是吗!不能好好放是吗?非要摔我?你给我等着瞧!”
祭文胥听到遥沙抱怨的声音,和那要吃人的语气,脸上露出欣慰又宠溺的笑,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冯大方见祭文胥停下来,也抬手示意禁军停下来,车夫也跟着全都拉停了马车,跳下马车,站在马车旁等候差遣。
他看着祭文胥说:
“八大人,何事?”
祭文胥浅笑一下,对冯大方说:
“三小姐气消了,你可以去请安了!”
一路上冯大方也没有瞧见祭文胥和三小姐说上一句话,怎么这么突然就说气消了呢?
冯大方还想问呢,祭文胥有接着说:“统领真是好身体,羡煞喜林矣!大人自去请安便是,下官实在是不行了,先行告退!”
冯大方见祭文胥的脸色也确实难看,便叫来两个部下,把祭文胥扶着送回了他的马车。
冯大方则整理衣冠,来到百灵的马车前,低头作揖,大声对着马车内的百灵请安道:
“三小姐,下官是皇宫禁军统领冯大方,在此向三小姐请安!”
每个人都称呼百灵是三小姐,现在百灵完全适应了这个新身份。
当听到冯大方在外面大呼小叫后,百灵打开车窗,就看到了一张长满胡须的大方脸,遥沙大吃一惊,但是让遥沙吃惊的不是冯大方的大方脸,而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禁军骑兵队伍。
遥沙看着乌漆漆一队骑兵,不禁脱口而出道:
“我去,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会有这么多骑兵!你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回三小姐的话,下官是皇上派来护送三小姐回丞相府的,三小姐可有什么指示?”
遥沙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能有什么指示?当冯大方向遥沙请示指示时,遥沙只呼呼地摇了两下头,说:
“没有指示,你忙你的!”
“是!”
此时冯大方抬头,看见了遥沙的脸,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叹,这三小姐长得如此灵气,怪不得皇上这么看重。
遥沙说完就把脑袋缩回马车内,冯大方抓来柴文问:
“三小姐的马车里没有人伺候着吗?”
柴文看见冯达方对自己出手略显粗暴的动作,有些不悦,但又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说:
“三小姐生气的时候,谁也不敢在她身边!”
冯大方想了一会儿,说:
“刚才八大人已经说了,三小姐已经气消了,我记得后面有个老妈子,叫来伺候着!”
柴文听后使眼色给自己的衙差,衙差立即跑去把恽婆带来了。
冯大方见恽婆前来,凶巴巴地对恽婆说:
“到马车里好好伺候三小姐,不得有误!”
恽婆瞧见冯大方凶巴巴的脸,忙点头哈腰地答应,
说完,冯大方又对着马车内的遥沙说:
“三小姐,我手下的士兵都是些大老粗,恐怕怠慢了三小姐,现在叫一个老妈子进去伺候三小姐!”
遥沙正准备拒绝呢,恽婆敲了敲马车门,颤颤巍巍地说:
“三小姐,老婆子进来伺候三小姐了!”说完就自己开门乖乖爬进了马车,见到遥沙,她不自觉两腿一软,就跪在了遥沙面前。
遥沙见恽婆面带畏色,又见她跪着,忍不住问:
“你怎么了?”
恽婆被冯大方的气势吓得胆战心惊,忙跪着上前挪了两步,乖巧地跪在遥沙身边,眼神惊恐地说:
“让三小姐操心了,老婆子该死,就让老婆子在这里跪着伺候三小姐吧!”
遥沙见恽婆实在害怕外面的那个统领,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恽婆听后这才放心,跪着退回去,把车门关好,而后用力拍了两下车门。
见车门关上,冯大方这才满意地转身,下令全速前进,没出半个时辰就抵达了汴京,在京中百姓的惊奇的目光中,浩浩荡荡地穿过人群,来到满是围布围起来的丞相府门前。
到了丞相府门口,丞相早就在门口候着了,统领下马给丞相行礼,汇报交接说:“丞相大人,贵府的三千金,下官给您安安稳稳地送回来了,倘若没有其他的事,下官就回宫复命了!”
丞相递给冯大方一个鼓鼓囊囊的麻布袋子,一边递出袋子,一边说:“一路辛苦冯统领了,冯统领又皇命在身,老朽也不好留。”
冯大方可不敢收,忙推回去,低声说:
“丞相以后有事,知会一声就行!”
说完,冯大方就带着禁军队离开。
丞相送走冯大方,立即来迎遥沙,遥沙一下马车,丞相府的下人就把其他人打发送到了驿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