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外面气温太低,在外面打电话容易自动关机,所以,夏祁枫必须回到酒店。
回到酒店后,卸下身上的装备,他立刻便掏出手机来,打给身在国内东宁市的周亦白。
因为时差的关系,此刻,国内正是凌晨三点多,正是夜最深沉,万籁俱寂的时候。
东宁市的银岭公寓里,周亦白睡在江年睡过的床上,却睡的并不安稳,只要稍微有任何的响动,他便会醒过来,而且,这一年多来,没有一刻,周亦白敢关机。
因为,他怕,万一他什么时候关机了,江年打电话给他,他会错过。
虽然,理智告诉他,江年不可能会打电话给他。
因为睡的极浅,所以,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发现第一声"嗡--"的声响时,周亦白便醒了过来。
半睡半醒间,他看一眼床头柜上的手机,然后,伸手过去,拿了过来。
一眼看到是夏祁枫打来的,周亦白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又闭上双眼,继续睡。
只不过,他才挂断电话闭上眼,手里的手机便又震动了起来。
自然,还是夏祁枫打来的。
周亦白知道,夏祁枫去了法国瓦托伦斯滑雪,去之前,他还特意跑来说服他,让他一起去散散心。
这家伙,是没搞清楚现在国内是什么时候吗?
"喂,什么......."事?
"亦白,你猜我在瓦托伦斯看到了谁?"电话接通,在周亦白有些不耐烦的话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手机那头,夏祁枫便立刻兴奋地叫道。
听着夏祁枫的话,想到某种可能,周亦白眉头狠狠一皱,整个人瞬间清醒,马上问道,"谁?"
"江年,不过,我也不确定,只是看起来很像而已。"
--江年。
这两个字,就像一剂药效无比强烈的兴奋剂,倏尔注射进周亦白的身体里,让他浑身都兴奋激动到抑制不住的一个激灵,一双黑眸。在黑暗中,立刻便绽放出如星辰般清亮的光芒来,几乎是立刻便确认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手机那头,夏祁枫听着周亦白那无比激动的声音,马上又道,"我说,我好像看到了江年,不过,她戴着头盔和护目镜,遮住了大半张脸,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就是江年。"
"你真的看到啦?"无比惊喜的,周亦白再次确认。
"是,就是不确定是不是。"夏祁枫又肯定地道。
"祁枫,你现在想办法,去找到江年的行踪,确定她的位置,我马上赶过来。"说着,周亦白已经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江年,他也不能错过。
"亦白,我说只是有可能,不一定就是,毕竟......."
"别废话,在我赶到瓦托伦斯前,一切就只能拜托你了。"在夏祁枫犹豫的话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周亦白直接打断他,无比坚定地道。
"好,我尽力。"
"不是尽力,是一定。"
"行,知道了。"
挂断电话,周亦白按亮台灯,马上,又打给张越,让张越立刻安排,他飞法国.......
..............
"老公,要不,我们还是现在离开吧?"
回到酒店,卸下装备交给服务生之后,江年和陆承洲直接进了专用电梯,在专用电梯里,江年有些不安地看着陆承洲,蹙眉对他道。
她不是害怕见到周亦白,只是,她不想她和陆承洲的生活,他们一家三口平静的生活,就此被打乱。
陆承洲的日子,不知道还有多少,每一刻每一秒,她都只想陪在陆承洲身边,不想跟其他任何的人再有任何的牵扯,包括周亦白。
"不想滑雪啦?"搂着江年,陆承洲低头去亲吻一下她的发顶,一双深邃的黑眸。溢满温柔宠溺地问她。
江年扬唇,笑,"我们去别的地方,或者下次再来也不迟。"
"小傻瓜!"无比宠溺地,陆承洲抬手轻掐一下她小巧的鼻尖,"相信我,就算是周亦白来了,只要你不想,他也永远不会知道,我们来过这里。"
看着近在咫尺的陆承洲,对于他的话,从一开始到现在,江年都是无条件的相信的,而且这一年多来。陆承洲也从来没有过一次让她失望过,哪怕小小的一次都没有。
所以,她点头,沉沉点头道,"好,那我们就按原计划,后天早上再走。"
"嗯,先暖和一下,看看小卿,呆会我们再去滑,去滑专业雪道。"
"嗯,好。"